吴芾心中更加歉疚,他心中一横道:“这事是我的责任,就算我帮不了你,如果要回去,我们一起回去。”
“你们在说什么呢?谁让你们回去了。”
门口忽然出现一个声音,把两人吓一跳,吴芾一回头,见是张严明来了,他连忙上前道:“张署令,我之前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我认为刘玹没有打架,他是单方面被殴打,你看他的脸,被打成什么样子了,全是淤青。”
这时,院子里传来黄有功的叫骂声,“你们放开我,东西我自己收拾!”
张严明对二人道:“回头再给你们说吧!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糕。”
他走到院子里令道:“把他架出去,东西收拾一下,也一并扔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
黄有功拼命挣扎,还是被几名身高力壮的士兵硬拖了出去,东西也给他装进袋子里,拎出去了。
刘玹这时也顾不上流泪了,两人站在窗前望着这一幕,刘玹低声道:“这是被强行赶出去了。”
吴芾点点头,“应该是吧!但没有赶你,肯定是雍王区别对待了。”
刘玹想到刚才张严明说的那句话,‘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糕’。
他心中顿时又燃起了一线希望。
这时,张严明又走回院子,走进刘玹房间笑道:“看见了吧!本来是三天之内离去,可他自己作死,雍王发怒,要求将他立刻赶出进贤馆,不过这混蛋很记仇,你们这两天当心点,能不出门尽量不要出门,毕竟小人难防。”
“张署令,那刘玹怎么说?”吴芾问道。
刘玹也紧张地望着张严明,张严明望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刘玹,微微笑道:“我把你的情况给雍王说了,殿下听说你考上进士也不休贫贱之妻,又得知你是为朋友挺身而出,夸你有情有义,值得重用,雍王访问进贤馆别人没有记住,就记住你了,小子,你时来运转了。”
刘玹鼻子剧烈抽动两下,再也忍不住,转身‘呜!呜!’地哭了起来。
........
夜幕降临,黄有功拎着一只大包远远站着陈庆府宅的斜对面,包里都是硫磺、松枝油、桦树皮、干草、发烛等物品。
他满眼仇恨的盯着围墙内的小山大树,他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把包中之物点燃,扔进围墙去,一把大火把陈庆和他家人烧死殆尽。
但陈庆府的围墙已经改建为城墙,加宽加厚加高,上面有士兵来回巡逻,外面黑暗处,还有内卫士兵在监视,但黄有功并没有看到黑暗中监视大街的内卫士兵,他还在寻找靠近城墙的机会。
就在这时,黄有功忽然发现有几个黑影在慢慢靠近自己,吓得他扔下包,转头便逃,冲进一条巷子里,片刻跑得无影无踪。
事实上,内卫士兵并没有怀疑黄有功,他实在太不专业,居然在大街走来走去,脚步虚浮,一看就没有练过武。
内卫士兵以为他只是对雍王府好奇,一名内卫上前拾起大包裹,掂了掂,分量很轻,显然没有兵器。
“那人跑得有点可疑,打开看看!”另一名内卫士兵走上前道。
两名内卫士兵打开包裹,却一下子呆住了,里面居然全是引火之物。
刚才那个人想干什么?
黄有功害怕被抓,连夜逃离了京兆城,返回了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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