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如果你没有路子,我们怎么会寻找你?”
吕绞糊涂了,“谁?雍王妃吗?”
王双摇摇头,”雍王妃可没有什么用,我们说的人是吕纬,你不认识吗?”
“啊!是他,我认识,我和他很熟,我们一起长大,交情深厚着呢!但他在哪里当官?”
“交情还真是深厚啊!”
周华讥讽道:“居然连对方在哪里当官都不知道。”
吕绞脸一红,连忙解释道:“我也刚来京兆城不久,而且父亲告诉我,吕纬好像在原来西夏的地方当知府,太遥远了。”
王双摇摇头,“他已经不在夏州当官,刚刚调回来,出任军部司司马,放置火器的军器库就是由他掌管,如果吕纬也肯加入我们,那么二十万贯赏钱我们四个人平分。”
吕绞有点犹豫道:“就怕他不肯答应啊!”
“他不喜欢钱?”
吕绞挠挠头笑道:“他当然喜欢,他原来在临安皇宫当侍卫,也是个乱来的人,打架斗殴,调戏民女,逛青楼,下馆子,没钱了就拉着我到处去搞钱,他甚至把侍卫盔甲和兵器都卖掉了,然后谎称落水,这件事还是他祖父,也就是我大伯替他掩盖过去,没有被追究责任。”
周华一拍桌子,“这不就行了吗?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会对五万贯钱不动心?”
“我就怕他变了。”
王双得意笑道:“放心吧!狼永远是狼,不会变成狗,他就算表面上改变,但他的本性绝不会变。”
其实王双忘记了,狗可不就是狼变来的吗?
“好吧!我试一试。”
吕绞咬牙答应了,反正就算不成,吕纬也绝不会出卖自己,他忽然肚子一阵咕噜,顿时饿得前胸贴后背,浑身冒冷汗。
“两位哥哥,我早饭还没有吃,实在饿得不行了。”
王双和周华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走!我们请你喝酒去。”
...........
下午,吕绞找到了吕纬,两人同岁,虽然是叔侄关系,但实际上和兄弟没有区别,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在临安也整天混在一起。
吕纬果然不嫌弃吕绞,一口答应替他找个差事,又答应借给他二十两银子,说是借,其实就不用还了。
吕绞感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立刻邀请他晚上一起去喝酒,但晚上吕纬有事,上司关师古要请他吃饭,只好改在第二天,还在聚香酒楼,吕纬一口答应,两人约好了时间。
吕绞这才揣了二十两银子告辞走了,他又去高升客栈,把明晚吃饭的时间地点告诉了王、周二人,然后急匆匆去了青楼,那里才是他的家,他的归宿。
不久,监视吕绞的内卫士兵赶回内卫官衙,把吕绞一天的行踪向种桓汇报。
听完汇报,种桓立刻意识到不对了,两名商人的目标居然是吕纬,这件事他要立刻向上汇报。
一刻钟后,种桓的顶头上司王浩听完汇报,沉思良久道:“你能肯定是两名商人想找吕纬,而不是吕绞自己去找吕纬借钱?”
种桓躬身道:“启禀统制,如果吕绞从官衙出来,便直接青楼,我倒相信是后者,但他又去了高升客栈找两个商人,然后才心急火燎地跑去青楼,显然他是去向两人汇报吕纬的事情了。”
“你这个推测有道理!”
王浩收拾一下桌上文书,起身道:“我们走吧!去向雍王殿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