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年,就变得如此强大。这想必就是观远鱼曾经想要所护的人。此人...陌尘修!”
随着佛文大入,又一块镇魂巨碑将要成型。
“此人...难道是曾经的禁忌,一直存续至今。”炎尊心中依旧在猜测此人的来历。
“是了,记载之中。当年诸天之战、极为恐怖,三十六尊禁忌全死。就算侥幸存活、也是实力大减。”
“三十六禁忌之中...只有那一位不可言来自陌尘。且是一位女子。不对......”炎尊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声轻呼。
“三十六禁忌,皆为天命。但还有一人虽为天命,却是为禁忌...此人...是东华仙王!”
“东华仙王,同样身出陌尘。这可以有解释之言,为何要放言、要夺回灵宝道尊那禁忌临摹。因为...那并不是临摹。而是真正的禁忌之器碎片...是那一位不可言本命之剑。
“九天玄剑!”
“传说之中,东华仙王曾经跟随那一位不可言。但因为一心想证得天命,不惜背弃那一位,也要跟随帝君。但尽管如此,昔日主仆之情、还是存在他的心中。”
“当年他的实力未恢复多少,所以只是借人传闻。在实力尚未恢复之际,观远鱼暗中守护。毕竟,他们同出一脉。”
在炎尊思绪之际,天穹已经大震,又瞬间静止。
万般无声。只有那万千生死阴阳随着主图缓缓飘落。
如叶飘零,层层盖压。使得黑白之光更显璀璨。
在阴阳生死图临近大地,那还未入空的大江后。这万千生死阴阳、开始急剧旋转了起来。
生死之转,已是无法看清。
忽然间,五十多万里江水尽数消失无踪,不是干涸,而像是被这些阴阳图吸收了一般。
声声轰鸣,声声咆哮。在这万千阴阳之之中升起。
此刻,红尘大界之中、只有光芒。已是看不清此方的人影。
一道道清弧在阴阳图中外弥,散发出难以想象的红光。
极其森然的死意,又在生死图中闪烁不断。又有无比圣洁的生机之力在澎拜而动。
这一刻,是生死之争。是生与死的消耗。
但不管生消、还是死退。消耗的都是极吝生死。就算极吝再次凝聚生机。极吝的实力也将会缩减一半。再不复空境之力。
到了那时,炎尊等人完全可以联手抵挡。
一息之后。当第三十五块镇魂碑蓦地升起。那万千生死阴阳图、轰然暴起。
层层破碎之间、形成了一股难以想象的风暴之力。
几道身影,在风暴中瞬震退万里。
在风中,楚程身上的两色焰火急剧大荡,像是一只笔墨在白纸之中、乱涂乱画。黑色之地、天地尽速崩塌,又在白光之中瞬间复原。
在这风暴之力下,他的鲜血从口中不止而咳,骨骼在剧烈作响,如山崩地裂。却依然被这风暴之声盖压。
“还有一息!灵宝道友。此时不动用无常转生印又待何时?”
在那万千生死阴阳图尽数崩溃后,一道巨大的漩涡瞬间转起。在内又有声声咆哮如雷之声。
这漩涡之中黑白不断交旋。最终一道近五千万丈的身躯,再次凝实。
一只巨大手臂,带着无尽愤怒。向着众人当压,瞬间破了这滚滚红尘。天地再现处处混沌。
灵宝道尊此时已经被恐惧侵身,又如何听到这声大喊。
“把碎片交出,本君可以留你一命。”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远处落入灵宝道尊之耳。
这道声音在风声之中有些不清。但在灵宝道尊耳中如同雷鸣。
在生死面前,灵宝道尊想也不想,连忙拿起腰中之剑、伸手扔出。
在这一瞬间,太初空间中的那把残剑在云层中忽然一颤。
随后便是消散的无影无踪。
在它出现时,便是剑光遮天蔽混沌。
那一把剑的飞落,瞬间被残剑入融。
随后,一道无比刺眼的剑光从天地之中一闪而出。
剑光吞噬黑暗,剑机贯九天。一道极为惊天、足以让整个九天十地惊震的剑气,从虚空冲震与四方,染百万光年。
一切混沌漩涡、一切混乱气流。在这一剑之下尽数被抹灭,还来清明。没有掀起风暴、反而似带来了生机。
那一掌还未临近,在这一剑之下、便是寸寸尽碎。
在这些碎片之中,升起皓月。
皓月无数,有大有小。大如星辰、小如尘埃。但这皆是明月。
明月贴附,抹消的是这生死执念。
有悲歌声声起,有无数人脸从那些碎片中升出,带着狰狞不甘。
极吝已散,被这无数皓月抹消当场。有的只是可怜可悲的亡魂潮海。
在这一剑斩出后,楚程看到、那一把残剑又多出了一寸。随后又是一闪消失,回到了太初空间之中,隐没于云层之中。
忽然之间,楚程身后现一道空门。又有一道传音而入。
“很好,那一剑...的确精妙。竟能让极吝这身容之器崩溃,再难复原。趁着沧海镜还未崩溃,赶快离去。”
楚程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隐藏在那亡魂潮海深处的一团光亮,一步而退。瞬间消失在此方天地。
在楚程离去的同时,那空门也随之后散。
紧接着,天地佛光大起。三十六镇魂碑终于点亮,镇压亡魂潮海三十六方。
有万佛西临,镇与各方。佛经声声彼伏,一轮轮光圈涟漪动开,将这无法计数的亡灵超度往生。
“多谢!”
炎尊没有去看那不断清消成烟的亡灵潮海,转身望着远方虚空,抱拳一拜。
今日,若不是这位强者的突然到来,不说这场超脱造化,他们也会死在极吝手中。
这是算计出错,却又是福运降临。
当楚程回到路桥之中,引来无数高呼。但又在他一眼扫视之下、所有人瞬间禁声。生怕吵闹声引来这位禁忌的不悦。”
“主子......”
青木等四位奴仆看到楚程的到来,连忙松开拥抱,擦拭着眼中泪光。
“.......”
楚程见甄不二与姚爽的到来,点了点头。尽管心中疑惑他们为何关系变得如此好,对于再次相遇尽喜极而泣。但没有作问。
而是看向了风靖节。
白衣美眸、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笑着传音道:“感觉如何?”
楚程摇了摇头,拿出一颗弹药吞服。隐与焰火中的苍白脸色才恢复了一丝红润。
“威风倒是挺威风。但太过勉强。您不知道、那一指勾画、瞬间消耗了我身上的玄力。若是再来一次,我肯定不会再去了。”
“至少,你斩去了极吝之祸。若是让它入往天下中,将会死伤无数。你做了一件好事。”风靖节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如果,我做好事、能让您开心、那就算是数十万件、我也会去做的。”楚程见那笑容如花盛开,也跟着喜悦了起来。开口说道。
风靖节轻笑了一声,道:“身在何位,便作何事。那些鸡毛蒜皮的无需你做。但你要记得,若是众生之难,我等高位者,自当首当其冲。”
“晚辈谨记在心!”楚程听言,收回了笑脸、极为认真的说道。
“好了,刚才你的那一剑、竟抹去了混沌错乱。使得空间稳固。不用多久、我们就能出去了。你且疗伤。”
楚程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他的伤势很重,必须加快疗伤。之后、还有一件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做。
那是一个承诺。对雪谣前辈的承诺。
.......
沧海镜外,那些尘埃已经零零散散,大多被那一剑所消。
虚空之中,站着五道身影。
这五道身影漂浮在深邃星空中、瞭望着那已经破败不堪、一直在崩溃的古仙庭。
这五人身着长袍。颜色各而不一。但有一点相同,他们的脸上,都戴着一张半勾面具。
“你,不准备去道个别?”
一名紫衣男子从那破败的古仙庭中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站在中间的身影。
那人摇了摇头,轻声道:“见与不见,终归是一样。当我得知了真相,必定是要离他而去,就算是见、也无法改变。”
紫衣男子再次一笑,道:“你心里清楚,那最好不过。走吧,道祖想见你。也想得知一些事情。”
为首之人点了点头,向着星空深处一步步走去。
随着不断前行,他们离古仙庭越来越远。就在这时,为首之人忽然一顿,转头向着后方望去。
“怎么?改变了主意?若是你想见他,那我等必然不会拦你。毕竟道祖所说、要我等以你为首。”
一名身穿橙袍的男子忽然开口。
为首之人,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感受到了一道极为强悍的气息。这道气息若有若无,是有却是又如空。”
此言而落,其余四人都是眉头一皱。纷纷转头望去。
这一眼而望,四人双眸瞳孔顿时微缩。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神识之下、他们看到了数万光年之外、有一名中年文士同样注视着这里。
他们所见,极为模糊。但并不是这极为遥远之距的原因。而是原因出现在那人身上。
那人站在那里,又好像没有站在那里。那人存在与世,又好像没有存于世。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见人非所见。
“空...这是空境!苍云天之中,怎会有这等绝顶大能。若是在禁忌时代...可号称仙王......”紫衣男子眉头一皱,道:“赶紧离开此地,这等强者、还是少惹为妙。此人,似乎对我等也没有出手之意。”
众人收回了目光,继续向着前方行走。
为首之人,忽然轻叹了一声、轻声自语。
“我一直很感谢你。”
“我跟你说,从前我虽然还活着,心却已经死了。因为我只是一道残灵,已经没有了心。只为复仇残喘而生。若不是残存的执念,我已是觉得没有存在这世间的意义。”
“你的出现,改变了我。”
“我被你拯救了,让我再次感受到了活着意义。因为你,我也再次遇见了属于我的那颗心。”
“命运让我遇见了你。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这是牵绊的沉重。因为我便是为你而存。”
“这些话,我已经不能对你所说。只能藏在心底。若是他日再见、我也不知如何面对你。”
“未来与你之间,我选择了未来。因为只有这一条路,才会有你的未来。”
“为了...有你的未来。我会不惜用一切手段,会将所需要的一切事物拿到手。为了这个目的,我也不知需要用多少时间,要花费多少气力。”
“所以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变得更加强大,成为真正凌驾于众生之上的人。”
“等着我...等着我。我最终也会追上你的脚步,来回报你。不管如何都会回到你身边。”
“今后你所要一个人背负的绝望,所要背负的一切,都会由我来替你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