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相信自己的感应绝对没有错，自身所存太初，太始，太素之力固然可以制衡天地，但混沌迷蒙，因果均于天地之中。

如此一来，他所行之事依旧为天道所限制。

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元始天尊就会被天地封印修为的原因。

可饶是如此，他自身比之天道也要多几分手段。

要知道那虚无之地早就已经被苍渊炼化成一处隔绝因果之地，在那里，天道不得探查，因果不得滋生。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却是可以感应到苍渊所行之事。

苍渊吞噬了煞魔之力后，似有所感，遥遥望去。

那一瞬，二人的目光好似穿越无数的空间一般，终是碰撞到了一起。

苍渊嘴角微微翘起，开口道。

“玉清圣人。”

元始天尊耳畔忽然响起苍渊的声音，让他心神微震。

自上古至今，他得见悠悠万劫，明晰诸般因果，终证圣人，多少强者为他所用，所少惊才艳艳之辈为其驱使。

即便是在天定圣人之中，元始天尊除了对太清老子保持尊敬之外，其他人在他眼中，均不得入眼。

可现在，他的心中却徒增几分敬意。

“不知道友何方？意欲何为？”

“知圣人手段，见太初，太始，太素之力，方才有今日，故有所感。”

“所以你是在向我炫耀吗？”元始天尊沉声道。

“不敢，圣人手段比之天道尚高一分，晚辈有今日成就，也是站在圣人的肩膀之上，何来炫耀之说？”

“今日于虚无之中感应圣人，自是因果相缠，晚辈有一事想要请教圣人。”

元始天尊摇头：“你已有太易加持自身，可谋天道，于我有何请教？”

“圣人既知天道困局，昔年为何不同诸位圣人联手，灭那天道意志？圣人究竟有什么把柄为天道所持，以至于千万年不得脱困，反而越陷越深？”

苍渊仗着自身有前世的记忆，自上古便是开始布局。

可多少年来，他也得见许多不应该的事情，也有许多不解。

这些困惑，他有感应，不入圣人不得因由。

上古之时，他也曾拜访过诸位圣人，也有意无意的询问过，但他终究未曾入圣人，不得圣人坦诚相待。

历经数个量劫之后，苍渊已然确定，凡是圣人，均为天道所困，不得脱离。

如那上古女娲圣人，以身合道，补天之破。

如那太清圣人，一气三清，身化万千，入三界而定万般轮回。

如那西方二圣，深藏灵山之下，补西方灵山功德，以铸西方不朽佛国。

如那通天教主，被镇压在通天河底，为万万载岁月炼化，以偿截天千般因果。

就连眼前的元始天尊，参悟先天三太，也不过勉强维系自身不被天道所牵制，存一分清明。

诸般因果落于眼前，苍渊心中有所猜测，但未得证实，恐为天道左右。

今日感应太易之功，自身于天地之中无形，因果不沾，他才敢问道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沉吟了一会，终是叹息道。

“至如今，圣人之力左右天道已经是不可能了，你自上古布局，如今已得成效，本座透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