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中猜疑难言，实话讲，对于苍渊的身份，他们都曾有所猜测，苍渊实在是太强了，自上古存续至今，能够谋天道之力，并且能够对天道之灵落下谋划，他绝非常人。

但是若是说他不是此间之人他们却是没有想过，因何？

苍渊自上古之时以微末之身崛起，通天教主是知道的，更为关键的一点在于，苍渊的处处图谋，尽显苟之大道，直至最后一个量劫才强势出手。

这样的苍渊符合他的预期，准确的说符合所有谋天之人的预期，他太小心了，小心到谋划万万载都不曾出手。

至于扬眉道人也未曾想过的原因那就更简单了，身为上古三千魔神之一的他，自身得见万古演化，他很确定，除了不周山倾塌，天落缺口，引动外来之灵入内外，再无任何外力。

既是如此，那太素因何而出此言？

太初，太素也是看向太始。

“你要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初怒声道，小正太的脸上怒容难藏，他们为先天五太所存前四，知天地术数演化，知万法更替流转，于三界之中得落手段，成长至今，他们所见不弱于任何魔神。

他们比扬眉老祖更加确定此方天地除了天道之灵，再无任何外来之物。

太始看着虚空之中将天道之灵当做足球一样踢来踢去的苍渊，她终是颤声道。

“他自身所藏先天之力，太易藏于其中不说，更演化太初，太始，太素之力，甚至还有更为完整的法则，他已经完全演化了一方世界。”

“力之法则藏于他身，万法不得侵犯分毫，他是完整的一方世界，他绝对不是此间之人！”

太始知天地万法一切初成之形，能够通过同对方的接触，感知到对方的力量，先前天道之灵之所以让太始抵抗，也未尝没有这个心思。

听到太始如此说，太初和太素都是怔住了。

“他不是圣人！”太素如此开口。

“盘古也不是圣人！”太始的反驳来的亦是迅捷。

“盘古一族不能存在此方世界！”太初摇头，不愿意相信太始的话。

“若他不是盘古，如何能够以力破外来之灵，而且他已经扛不住了！”

太始的声音之中颤抖难言，话音落下，似乎是为了回应太始的话语一般，只听得一声嘶吼落下。

“区区蝼蚁，当真该死！”

这一声嘶吼非是常人所能够听到的话语，而是晦涩难懂的道语，道语响起的同时，虚无所在，无尽道韵尽数藏于此间，只是这种道韵之力让人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他碾压此间一切法则，有太初三人所缔结的法则在这道韵之下纷纷碎裂开来。

至于苍渊……

他的拳头依旧落下，只是这一次未曾落在天道之灵的身上。

他的拳头行至一半，便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抓住，动弹不得。

墨色的道韵缠绕在苍渊的手臂上，只听得嗤嗤嗤的腐蚀之音响起，苍渊眉头微蹙，速度更快。

只见他左手化作掌刀，径直落下。

断臂求生，以极快的速度后退开来，看向天道之灵所在之地，他的脸上也多几分凝重。

“这便是外来之灵的本体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