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金属交接之音响起，长矛落于鳞片之上，却是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谛听嘴角一咧，利爪抓住长矛猛地一带，那李淳风便是被他甩飞出去，好巧不巧的是落下的方向正是地藏所处。

地藏单手落于胸前，另外一只手随意的落下，就像是拍苍蝇一般落向李淳风。

呼啸的风声刺耳，李淳风的脸上多了几分晦暗，他感受到了生死危机。

这可是圣人一击，若是当真因为地藏随意的动作就忽视这一击的威胁，李淳风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会死的很惨。

他的双手于胸前飞快的缔结印记。

“吾身永恒，不死不灭！”

自天外来客言外灵本体，永恒的名号，已经为圣人所知。

但这是第一次，天道外灵以其真名动用手段。

余音未落，李淳风身形当真如风，轻薄而不可捉摸。

而地藏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无他，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流转，在这一股力量出现的那一瞬，地藏甚至连战斗之心都在被消弭。

亘古之下，永恒不灭，如此，世间万物又有什么一定需要被抹杀？

“你若落于我门下，我可保你不死不灭！”

地藏的耳畔响起李淳风的声音，温和纯良，循循善诱。

在这声音之下，饶是以地藏的心性，都生出了莫大的冲动。

不死不灭啊！

这不就是他们毕生的追求吗？

“你看，于我领域之中，无不可存之物，无不可见之力！”

“你追寻轮回之术，求的不过是一具肉身，可落于我门下，当不必再求这等力量。”

“永恒之数，便是亘古，便是鸿蒙，便是一切道的缘法！”

“吾名永恒，见万千法！”

耳畔的声音温和至极，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更不要说他话语之中所传出的信息，更是一切修士梦寐以求的力量。

随着一句句话落下，三千法则无所不在。

“观其一切存在，均为永恒！这便是我的力量！”

“地藏，你得见轮回妙法，于三千法则之中，当得一大道之位，你若应允，可立地成大道！”

李淳风此时已经于三千法则之中站稳，他的身形高大，遮天蔽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藏。

天道外灵终究是天道外灵。

哪怕这只是永恒老祖最微弱的一道分身，也具备对道的绝对理解。

地藏的眸中少了几分清明。

此时的他看着三千法则，眼中满是憧憬，似乎已经得见属于自己的道。

他周身的轮回之力越发的浓郁，似乎随时都可能再度突破。

地藏都如此，更不要说谛听。

听闻三界，而知万法。

李淳风又不曾遮掩这等蛊惑之力，谛听自然也听的真切。

“凡其所在，皆为永恒！”

“一切法可转移，不死不灭。”

谛听呢喃着，他的眼中也少了几分灵动，略显呆滞的谛听，脖颈处的鳞片也渐渐散去。

李淳风看着这一幕，脸上多了一抹喜色，他随手拨动，狼毫如针，向着地藏和谛听的命门处落下，而他的身形则渐渐融于虚无。

可就在此时，有另外一道声音响起。

“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