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响站在空调机的台面上,顺着水管往二楼的空调机台面去。
他必须在二个警捕踢门进洗手间之前,尽快地离开厂部大院。
二分钟的时间,雷响下到了一楼。
转身就往招待所的方向飞奔而去。
他的小五菱停在招待所。
在一堵围墙停下。
从这里出去,
穿过一片小树林就是招待所。
雷响往后退了几步。
一个飞跳,
一个翻跃,
人已经到了围墙外面。
雷响来到厂招待所。
飞身坐上小五菱。
踩着油门,没命地向县人民医院驰去。
……
二个警捕喝着茶,漫不经心地聊着天。
十分钟过去了,雷响在洗手间里还没出来。
里边一直传来冲水马桶的声音。
又几分钟过去了。
黑大个看了看时间。
雷响进去已近十五分钟。
“他这屎拉得时间够长的。”
另一警捕笑笑。
“我拉的时间比他还长。”
这么一说,黑大个不再吱声。
顿了片刻,黑大个突感不对。
站起就往洗手间去。
敲门。
“雷厂长,好了吗?”
没有声响,只有水流的声音。
另一警捕呼地站起往这边来。
黑大个用力敲门。
“雷厂长,你回答!要不我们踢门进去了!”
还是没有声音。
两人的脸色突变。
黑大个后退二步,朝着门口猛踢二脚。
门开了,冲水马桶哗哗地流着水,窗户大开。
二个警捕冲了过去。
往窗外张望。
雷响已不见踪影。
二警捕顿时傻眼。
跑了!
慌乱中,打通了赫建的电话……
这时,贺依琳给雷响送报纸来了。
刚到门口,贺依琳就被拦在了门外。
贺依琳往门里看了看,没看到雷响。
却看到洗手间的门大开着。
贺依琳顿觉奇怪,一本正经道:
“我是后勤科的工作人员,我每天都给雷厂长送报纸,为什么不让我进?”
黑大个警捕满脸涨红。
“说不能进就不能进,你先回去吧。”
贺依琳再往洗手间瞅了瞅,窗户大开。
心里一怔,直接就往雷光耀的办公室去。
“雷厂长,响哥可能跳窗跑了!”
雷光耀跳了起来。
“你别胡说!”
贺依琳摇头。
“我刚给响哥送报纸,警捕不让我进。
办公室里没有响哥,洗手间的窗户大开着。”
雷光耀听得汗毛直竖。
雷响这傻蛋,跑了更说不清了!
赶紧起身往洗手间去。
整栋楼每个房间的框架结构是一样的。
雷光耀打开洗手间的窗户,往外面看了看。
又往三楼雷响办公室洗手间看去。
突然肯定雷响已从窗户跑了!
雷光耀走出洗手间。
心里狠狠地骂着雷响傻蛋。
贺依琳更是着急,泪眼汪汪。
“雷厂长,怎么办啊?
跑是跑不掉的,到时候响哥被抓回来更惨!”
雷光耀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
“我们不要把小雷厂长想得太简单,
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一番话终于让贺依琳安静下来。
“雷厂长,你去看看……”
雷光耀摇头。
“这个时候装懵最好,除非通知我到现场。
你赶紧回你的办公室去,不要跟任何人议论这个事!”
贺依琳点头,往楼下去。
……
几分钟后,赫建带着几个警捕来到现场。
紧接着田福生和方达亮也来了。
田福生冲着方达亮吼。
“把雷光耀一块儿叫过来!”
不一会儿,雷光耀来了。
田福生对着雷光耀挑着眼睛,也不说话。
雷光耀心里有底,也不吱声。
此时已近八点。
员工陆陆续续地来上班。
看到雷响的办公室里外站满了警捕。
都驻足观望,议论纷纷。
雷响蓄意伤人畏罪潜逃的新闻,
一时间在整个厂部传开。
……
两警捕垂头丧气地听着赫建的臭骂。
田福生脸色阴沉却带着诡异。
雷响这么一跑,
更让人相信他蓄意伤人!
“畏罪潜逃,我要你死得更惨!”
话从田福生的牙缝里吐出。
声音不大,
但雷光耀全都听了进去。
“田厂长,雷响没有罪,不存在畏罪潜逃!”
田福生晃着脑袋,皱着眉头。
“没有罪,他跑什么?”
雷光耀愣了愣,没有吱声。
不出他所料,雷响十有八九跑到县人民医院去了。
雷响是个孝子,
他母亲九点钟动手术。
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见雷光耀不吱声,田福生突然想到了什么。
上前一把拽着赫建就往门外去。
“赶紧往县人民医院去,雷响肯定在那里!”
赫建一拍脑袋。
“好,我们马上出发。
警督局的人正往这边赶来,我电话让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