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到场的只有六个。”
田福生这才明白过来,刚才严晓频问自己的真正目的!
关于雷响事件,严晓频不会放过自己!
心里有所准备,田福生赶紧解释。
“严总,不好意思,刚才我说错了!
班子成员是七个,现在到场的是六个!
我们厂委委员、副厂长雷响因为涉嫌故意伤人,昨天被县警督局带走了!”
严晓频一副吃惊的样子。
“哦,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站在严晓频后面的蒋玉才愣了愣。
石同文告诉过他,严总已过问雷响之事。
现在严晓频却说她不知道?
再看严晓频没有半点恼怒的样子,蒋玉才心里有了底。
严晓频在套路田福生呢。
田福生也不傻。
严晓频已过问雷响之事,现在却说她不知道!
无非就是要追究自己的责任!
略加思索,田福生一抖身子。
“严总,这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只向朱总做了汇报。”
严晓频微微点了点头。
“哦,已经向朱总做了汇报。可朱总也没有向我汇报啊!”
略作思索,严晓频拨打朱日兵的电话。
朱日兵的声音传来。
“严总,你找我?”
严晓频声音柔和。
“松岭厂委委员、副厂长雷响被县警督局带走一事,你知道吗?”
“知道!松岭糖厂向我作了汇报。”
所有人都盯着严晓频,似乎都希望看到她黑着的脸。
可严晓频的脸上始终柔和,淡然的微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恼怒。
“可是,我为什么不知道呢?”
显然,这样柔和的反应,也让电话那端的朱日兵顿住。
片刻之后,朱日兵道:
“严总,我是想把这件事处理好后,再向你汇报。
这没有错吧?”
不愧为朱日兵,反问得也很有刚性。
严晓频又是微微一笑。
“没错!处理得很好!
好,我知道这个事了,挂了。”
挂了电话,严频晓转过头来,冲着田福生。
“田厂长,现在向我汇报吧。”
田福生一愣,赶紧说道:
“好,严总,先到会议室吧。
你们辛苦了!我在会议室向您汇报。”
严晓频摆手。
“先在这里汇报雷响的情况,汇报完了再到会议室。”
田福生不敢再说什么。
把雷响涉嫌故意伤人的过程详细地道了出来。
听着田福生的讲述,站在他身后的雷光耀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上前一步,正想说什么。
蒋玉才已经开口:
“田厂长,听说田大壮是你的侄子……”
田福生一怔。
他没想到蒋玉才会来这么一句。
面露尴尬,想着怎么回应。
严晓频也不吱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雷光耀终于忍无可忍。
“对,田大壮就是田厂长的侄子……”
话音未落,大门处传来一个女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三十多岁颇有姿色的女子往这边跑来。
后面追着几个男子。
雷光耀心里一怔。
李香香!
几个男子是穿着便服的赫建和几个警捕。
严晓频瞪大眼睛,看着李香香跑至跟前。
赫建几步上来就想扯住李香香。
严晓频的脸色很难看,刘亦田拦住赫建。
“你住手!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一个女子?”
田福生和雷光耀都瞪大眼睛。
所有厂领导班子成员都惊讶地看着。
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就是警捕房多方寻找的李香香。
雷响事件的关键性人物,突然出现在公司老总面前。
一出好戏就要开始!
赫建虽然没有见过严晓频。
但知道严晓频今天到松岭糖厂调研。
眼前的女子是严晓频无疑!
赫建心里暗骂,运气有点背!
多方寻找李香香的下落,
可李香香象人间蒸发一样。
了无踪影!
半个小时前,线报说在街上看到了李香香。
赫建二话不说,带着几个警捕就往街上去。
结果在香吧吧小饭馆附近发现了李香香。
几个人围拢上去,李香香撒腿就跑。
直接就跑到厂里来了。
赫建百思不得其解。
李香香什么地方不跑,非得往厂里跑。
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抬眼看到公司老总一拨人在此,心里突地明白怎么回事。
硬着头皮回答:
“我是镇警捕房探长赫建,我们在追拿犯罪嫌疑人李香香!”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严晓频心里有了底,不动声色地看着。
田福生眼珠子转了转,冲着赫建大声道:
“赫探,把人带走吧,别影响我们严总调研!”
赫建手一挥,几个警捕向李香香围了上去。
突然,贺依琳冲了出来,一把把李香香护在身后。
“你们不能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