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达亮打来的。
田福生没有马上接,而是笑容满面地说道:
“这是方科长的电话,看来是把那小子搞惦了!
这次把他搞下来了,一直护着他的严晓频也不晚了。
只要朱总坐上一把手的位置,我田某人到公司任个副总不成问题!”
王荷秋把手搭在田福生的肩膀上。
“到时候你得想办法离婚,你答应过我的!”
提到离婚,田福生瞬间没了笑容,没接王荷秋的话。
一把就把电话接了过来。
“达亮,把那小子搞惦了?记住,照片一定要拍好,一定要拍到位!这次我要让他死到底!”
电话那端的方达亮沉默片刻,颤声道:
“厂长,雷……雷响现在雷光耀的手上……”
田福生一怔,少倾后声嘶力竭。
“到底怎么回事?一群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方达亮颤颤惊惊地把事情经过道了出来。
田福生心里翻腾倒海。
他意识到,今天晚上的晚宴极有可能早被雷光耀盯上,否则,不会恰到好处地进到包厢对雷响进行施救。
对雷光耀的愤恨又增加了几分!
咬牙切齿。
“他们现在还在包厢里吗?”
方达亮回答道:
“我们走了之后,我躲在暗处监视他们。
我看到雷光耀和那二个科长扶着雷响到酒店车库,他们上了雷光耀的车,然后二个科长离开了。
雷光耀和雷响还在车里……厂长,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实情。”
“说!”
方达亮挪揄片刻。
“雷响今天晚上没有醉!”
田福生猛烈地一顿。
“怎么回事?”
方达亮立即答道:
“两个科长把雷响扶上车后,就离开了。
我看着车子并没有离开,车门紧闭,便偷偷地上前去,听到了雷响和雷光耀的对话。
厂长,雷响根本就没醉,他是装的!”
话音落下,田福生一脚就把跟前的椅子踢倒在地。
他也算是个做事稳靠、老奸巨猾的人,怎么就被一个毛头愣子活生生地给骗了!
田福生的牙根都想咬断了!
站在旁边的王荷秋隐隐地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轻轻地拍了拍田福生的肩膀。
田福生从愤怒中愣醒过来。
“达亮,他们现在还在车上吗?”
方达亮回答道:
“现在还在车上,似乎没有走的意思!”
田福生沉默少倾。
“你听着,你别走远,好好地给我把他们监视好了!再等我电话!邱总知道这个事吗?”
方达亮摇头。
“他不知道雷响装醉,但他知道雷响在雷光耀的手上。”
“好,我知道了!
你尽量在暗处监视,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看着田福生挂了电话,王荷秋急忙问道:
“怎么回事?”
田福生挥了挥手,没有回答,直接拨打邱大贵的电话。
“喂,田厂长,我正想找你呢。雷响在雷光耀的手上!”
田福生顿了顿。
“达亮已经告诉我了!今天晚上雷响根本就没醉,他是装的!”
邱大贵惊讶。
“啊!”
“别啊了!想办法把这二个人给我清掉,手脚要做得干净些!”
邱大贵瞬间愣住。
放火的事他没少做,可杀人的事,可是他的底线!
他清楚得很,放火不用填命。
杀人可是要填命的!
在省城绑架雷响,朱日兵也要他对他所雇佣的人,斩草除根。
可他一直没有动手。
现在田福生又要他对雷响和雷光耀下杀手,他突然就没了方向!
见邱大贵不吱声,田福生大声道:
“邱总,你在听吗?”
邱大贵愣了愣。
“我在听着呢。田厂长,或许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不至于下杀手。”
田福生瞬间明白邱大贵的意思,阴阴地说道:
“邱总,如果不除掉那两个人,你儿子邱小皮或许判刑更重!
你今天晚上对雷响的威逼利诱,都可以成为他指证你的证据!”
邱大贵愣愣地听着。
不提他儿子还好,一提到他儿子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田福生又说道:
“雷响跟雷光耀的关系,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关系!雷响什么不跟雷光耀说?”
邱大贵愣愣地听着,终于说道:
“我干!但我得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田福生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们现在国宁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在雷光耀的车上!
你记住,不要在停车场动手!”
邱大贵思忖片刻。
“停车场才是最好的动手机会,那是送他们走的好地方!”
田福生突然就叫了起来。
“大贵!不能在那个地方动手!”
邱大贵一字一顿地问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