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一把将寒清浅抱起丢在软塌,吹灭灯火,合身扑上!
……
夜色迷人。
明月被乌云笼罩,好一会过去,才重又娇滴滴的出现在夜空。
寒清浅趴在李牧怀中,红润的小嘴微张,喘着粗气。
一头黑色秀发披散在洁白而丰腴的嵴背上,随着呼吸,有节奏的上下起伏。
“清浅。”李牧轻手抚摸着寒清浅的后脑勺,好一会,才问起正事:“府中可是有什么急事?”
“哎呀都怪大人!”提到正事,寒清浅忽的抬起头颅,充满红晕的俏脸露出一抹凝重之色,说道:“大人,县中无事,但郡城里却是发生了大事!”
“何事?”李牧郑重问道。
“最近半个月,郡中长史邱昭、郡尉赵宾鸿先后惨死,之后没多久,郡守林之壑也受袭重伤!”寒清浅紧张说道:“几天前,林郡守派人传信,说要约见大人!因此,我才命人点燃狼烟,只是没想到,那些自称剑宗门人的修士竟也争相景随。”
“邱昭、赵宾鸿死了?”李牧面露诧异:“林之壑也遇袭重伤……”
莫非是鬼新娘?
李牧第一个就想起了她,因为前阵子,他还听说鬼新娘灭了姑苏郡郡守满门的事。
“林郡守可有说凶手是何人?”李牧问道。
“传信的人没说。”寒清浅摇头说道:“大人,我觉得此事定有隐情,不然那凶手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袭杀一郡郡守、郡尉、长史呢?大人,你若是插手,请务必要小心,最好,最好多带些人。”
李牧是剑宗宗主,而清平县多的是剑宗门人,只要李牧振臂一呼,有的是修士跟随呢!
李牧沉吟道:“此事……嗯?”
等等!
邱昭、赵宾鸿、林之壑?
若是再加上我……
难道凶手是南山侯?!
李牧悚然一惊!
当日在死人坑下,他们四人,再加上章玉城五人,曾力战南山侯,虽然最终他们成功将南山侯打入深坑,但在南山侯掉下去时,也终是睁开了眼睛,将他们五人的模样印入眼帘!
按照冰龙所言,僵尸会将第一次睁眼看到的人视为‘血肉至亲’,不死不休那种!
为此,李牧之前从南柯回来,还特意去了趟太阿郡国庙,确认那里的封印无碍,才回的清平县。
“莫非封印被破,让他跑出来了?”李牧脸色逐渐凝重。
“大人说的是封印是什么?他又是谁?”寒清浅紧张问道。
李牧也不隐瞒,说道:“太阿郡国庙后有座死人坑,坑中有国庙封印,封印着一具千年僵尸,叫南山侯!”
“南山侯?僵尸?”寒清浅吓了一跳:“大人,那僵尸与你们都有仇吗?”
挖他坟算不算仇?
李牧苦笑说道:“僵尸苏醒后,会将第一眼见到的人视为血肉至亲,我和林郡守、赵郡尉、邱长史都被南山侯看到了,此事若真是南山侯所为,恐怕……我也无法置身事外。”
李牧决定明早就去郡城一趟!
翌日清晨,天才微亮,李牧就被外面娃娃元气满满的叫喊声吵醒。
他出门一看,却见娃娃正吃力的拎着水桶,正在给主院的桂圆树、枸杞树浇水。
“嘿幼~嘿幼~”娃娃一边浇水,一边喊着口号,旁边,虎墩墩和小白马打着哈欠跟在后面,两妖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李牧~”娃娃察觉到李牧视线,转头看是他,忙欢喜的丢掉水桶水勺,张开肉乎乎的小手奔了过来:“你去哪了,我好想你呀~”
李牧将她抱起,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去打小怪兽了,差点回不来,娃娃,能不能放点血给我呀?”
娃娃的眼泪是灵丹,药效堪比神清观的三转金丹,适用于朝元境、聚顶境修士,但李牧如今已是地煞境修士,三转金丹什么的,于他而言,药效已经大不如前!
所以啊,他郑重恳请娃娃能放点血给他。
参血的药效,绝对比参泪的要好许多!
娃娃听了李牧的离谱要求,瓷娃娃般精致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露出惊恐神色,她整个人都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放血~”
小气鬼……李牧顺势将她放下。
娃娃一熘烟迈着小短腿跑到虎墩墩旁,然后吃力的将它抱起。
虎墩墩虎脸微懵,抖动着虎耳,有些不知所措。
娃娃抱着它小跑走过来,仰着脑袋,一脸认真的对李牧说道:“李牧~放它的血~”
“???”虎墩墩耳朵一哆嗦,虎头当时就抬了起来,它难以置信的看着娃娃,然后,奋力挣扎,跑了。
“虎墩墩!别跑~”娃娃大惊,赶紧跑过去抓它,要给它放血。
“这一天天的。”李牧摇头,随后直接御剑朝太阿郡城赶去。
……
太阿郡城,城南五十里。
南山国庙。
李牧御剑而至。
青色剑虹在空中渐渐澹去,露出李牧身影。
他收起七星龙渊,鸿毛般轻轻飘落。
他俯视着下方,竟发现国庙附近到处都是修士,密密麻麻,至少上百人!
且这些人大多都藏身暗处!
李牧心中一紧:莫非真是死人坑有变?
他赶紧看向国庙后面的死人坑,发现那里的封印依旧,金色的光膜在阳光下折射着瑰丽色彩!
“何人擅闯国庙!
”
李牧的到来引起了国庙护卫的注意,他们似乎很紧张,见到李牧,第一时间拔出刀剑,灵力沸腾中,各色异象从他们身边凝聚!
“本官清平县令,李牧!”李牧朗声道。
“清平县令?”
“啊,是剑宗宗主!
”
众人惊呼中,纷纷刀剑归鞘,更有人激动跑进国庙。
等李牧落下,国庙中一人快速奔出,神情振奋:“李县令,日盼夜盼,终于把你盼来了!咳咳!”
李牧看去,来人赫然是郡守林之壑!
“郡守大人,数月不见,别来无恙。”李牧拱手行礼。
说起来,两人自从帝京御审一别,已有小半年没见了。
“李县……咳咳!”林之壑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突然重重咳了两声,他用手擦拭,血迹隐现。
“郡守大人,你的伤没事吧?凶手到底是谁?”李牧赶紧问道。
“此事……咳咳,李县令,且先跟本郡守入国庙吧。”林之壑虚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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