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会智珠一直在念经,无法给李牧解惑。
李牧只好对玄空说道:“法师,这礼太重了,我不能收。”
“诗剑仙莫要多想,此经虽是珍贵,但并不是唯一。”玄空告诉李牧,这本经书,其实是千余年前某位高僧誊抄下来的经文,真正的经文原本,藏在菩提寺深处,外人根本不得见。
而像这样的经书,菩提寺还有许多,否则,玄空也不可能拿到!
“诗剑仙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智珠师弟。”玄空说道。
智珠闻言这才睁开眼睛,眼神复杂的看向李牧道:“确实如此。”
智珠似乎隐瞒了什么……李牧正打算传音询问,却听一旁的玄空已经主动坦白,说道:“不瞒诗剑仙,本座其实是奉菩萨之命,以此经书与慧能师叔换取另一部无上佛经,可惜慧能大师拒绝了。”
所以你退而求其次,才将此经赠我?
你可真是个壮机灵鬼!
李牧恍然大悟,心中最后的担忧也放下了。
“玄空法师,万一我悟出大千印,又不想加入西域佛国,又如何?”李牧又谨慎的问道。
玄空闻言笑了,说道:“不瞒诗剑仙,就本座所知,三大寺中拥有此类经文的师兄弟足有百人,但能从经文中悟出大千印的,尚无一人,不是本座看轻诗剑仙,实在是……难啊。否则,何至于我西域数十万佛修,却只有三尊菩萨?”
《诸界第一因》
难好啊!
要是不难,你也不会拿出来送人了!
李牧果断拿起石桌上的佛经,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却之不恭了!”
“阿弥陀佛。”玄空含笑点头。
李牧有些振奋的抚摸着佛经,经书确实很旧,纸质都有些稀疏感,彷佛一用力就能捏破。
他正要翻阅,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玄空法师,此经可誊抄给他人吗?”
一旁的智珠很聪明,一听他这么问就意识到了什么,忙直起嵴背,两眼微微发光的看向玄空。
玄空笑着点头:“自然可以,只是再次誊抄后的经文,想要感悟却是难上加难了。”
“这是为何?”李牧不解。
玄空指着李牧手中的经书道:“此经有千年历史,紫气东来时,也吸收了些许紫气,故而感悟起来,会容易很多,但若抄录在普通纸张上,自是极其艰难了。”
“多谢法师解惑。”李牧笑了,管它难不难,既然可以,他自然要先给慧能大师抄上一份,至于慧能大师能不能感悟,那就看天意了。
旁边的智珠和尚也笑了,颇有些雀跃的看着李牧。
“玄空法师可以跟我说说这大千印吗?”李牧故意不去看智珠,问道。
玄空道:“大千印尚且无人感悟,所以本座也不知其威能如何,或许诗剑仙可从大千二字,窥测一二。”
大千?
大千世界?
李牧摇摇头,旋即又想起一事来!
那日在清平王王墓,水潭之底,那条冰龙曾与他说过,世间有神通,唯有紫气可演化神通,而九鼎之所以珍贵,便在于没有紫气,也能从中感悟出一门真龙神通!
而佛家,似乎也有六神通之说。
李牧当即问道:“玄空法师,我听闻佛家有六神通之说,不知西域的三位菩萨,可有成就?”
六神通为神足通,他心通,天眼通,天耳通,宿命通和漏尽通!
若是西域佛门真有这六种神通,那可了不得啊!
李牧紧紧的盯着玄空,不放过他一个细微表情。
结果,玄空竟直接点头:说道:“佛门确有六神通!只是,菩萨曾言,唯有天罡境,才有资格感悟神通,亦或者,有类似大秦九鼎之类的绝世灵物。”
九鼎我有啊!
李牧心中莫名一喜,旋即郑重的问起六神通的威力。
可玄空却是摇头:“神通之能,不可妄测,本座亦是不知。”
随后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道:“诗剑仙,天色不早,本座也该告辞了,他日有缘再见。”
“恭送法师。”李牧忙起身送他出了院落,至于后面的路,自然有智珠相送。
等他们走后,李牧赶紧回到石桌旁,翻阅佛经。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牧本来是不信的,现在,信了!
玄空法师,谢谢啊!
李牧振奋的看着佛经,结果发现,这佛经字句极为艰涩难明,便是分开,尚有三分之一的字他摸不准含义,若是连起来,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难怪肯把这本经书送给我……李牧感觉自己上当了,若要读懂这本佛经,恐怕还要念上几年经才行。
脑壳疼。
李牧揉着太阳穴。
“这是什么?”就在此时,娃娃竟从屋窗翻了出来,踩着小短腿一熘烟跑到李牧身边,脚踝上的叮当丁零当啷的响,她跳上石凳子,一手抓向佛经。
李牧忙一巴掌拍掉娃娃的鸡爪子,严肃说道:“这是古佛经,经中藏有一门绝世印法,你小屁孩不懂的,啃你的鸭脖去。”
“佛经?”娃娃吓了一大跳,赶紧跳下石凳子,躲得远远的。
那避如蛇蝎的模样,差点把李牧逗笑。
不过也不怪娃娃,毕竟在齐云佛塔听了三千年的经……
嗯?!
李牧双目陡然发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娃娃。
娃娃都慌了,两只小手无处安放,最后气呼呼的叫嚷道:“你瞅啥”
“瞅你咋地?”李牧下意识回道。
娃娃不知道怎么回,眨巴两下大眼睛,一熘烟跑了。
“娃娃,你给我站住!我有重要事情问你!”李牧忙追上去。
“你不要过来,我不要跟你讲话”娃娃一边跑,一边嚷。
但最终,她没有逃脱李牧的魔爪。
李牧一手抓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提在半空,然后另一只手翻开佛经,指着其中一个‘阇’字问道:“这个字念什么?”
娃娃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李牧摇头:“不认识。”
你都没看!
李牧又气又无奈,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什么字!”
娃娃可不惯着李牧,李牧一打她,她二话不说就嗷嗷大哭起来:“嗷你打我哇呜呜呜呜”
可惜,这哭声是只见雷声,不见雨点。
李牧冷笑着站在一旁,等娃娃嗷的嗓子渴了,才继续问:“这个字念什么?”
娃娃鼓着腮帮子跟李牧扛上了,但最终,在李牧威严如狱的目光下,她妥协了。
心虚的看了那字一眼,娃娃五官都扭曲起来,最后联系了上下文,她才有些弱弱的,又有些不确定的说道:“sh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