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每日睡觉时间就少,再熬夜就更没时间休息了。”何暖别开头不去看湛非鱼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硬邦邦的补了一句,“季大夫说小姐不多休息,日后长不高!”
比同龄人矮了大半个头的湛非鱼笑容石化然后皲裂……身高是她不能言说的痛!
天黑之后整个万宅就一片死寂,也就回廊下的灯笼散发着昏暗的光亮,微风摇曳着树影,给寂静的庭院更平添了几分诡异和幽冷。
此刻,围墙外,被抓包二人组背靠围墙站着,怎么看怎么的怂。
“七爷,我带胖丫头出来放放风……”声音越说越小,重光苦着脸,自己一定和胖丫头八字犯冲!
双脚并拢,双手贴合在身体两侧,湛非鱼矮胖的小身板挺的笔直,这军姿站的百分百标准。
殷无衍冷漠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眼神示意之下,逃过一劫的重光立刻足尖点地,咻一下就逃的无影无踪,死道友不死贫道!
重光叔真没义气!湛非鱼几乎想要把逃走的重光给抓回来,可此刻却仰着头,笑的无比谄媚,“大哥哥,你怎么来了?”
“胡闹!”声音冷沉却没有什么怒气,殷无衍无奈的看着露出一口小白牙的湛非鱼,“你只要好好准备府试、院试,剩下的事有我和顾学士。”
湛非鱼绝对是蹬鼻子上脸,一见殷无衍态度软化了,立刻笑道:“有些事你们不方便出面。”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殷无衍和顾轻舟都是孤臣,所以他们才能深得圣上的信任。
南宣府也好,江南道也罢,涉及到陈家和大皇子,两人若是出动出手,未免会让人怀疑他们在针对大皇子,往深处想就是在干涉立储。
可湛非鱼却不同,她一个九岁小姑娘,即便通过院试了也只是个小秀才,这些事她都是因势利导而为之,到时候陈家先动手,殷无衍和顾轻舟就可以在背后主导事态的发展,而且还不会被人察觉。
摸了摸湛非鱼的小脑袋,殷无衍也只能听之任之,“我带你进去。”
眼睛蹭一下亮了起来,湛非鱼兴奋的点点头,“大哥哥,一会我们隐了身,就不怕被察觉到了。”
若是重光跟着,两人即便要偷听也只能趴屋顶上,或者隐藏在院内的树上,前者容易被发现,毕竟黄滨也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应该不错。
至于藏在树上,到时候门窗一关,就听不到屋内的谈话,那这一趟就白跑了。
可殷无衍来了就不同了,湛非鱼之前已经坦露了自己能隐身的金手指,所以两人即便站在秦氏和黄滨面前,也不担心会暴露行踪。
素净的房间里有淡淡的檀香味,秦氏依旧是一身白色孝服,随意挽起的头发只簪了一朵白色的绢花,而她侧坐在窗户前,烛火微微亮,端的是一副灯下美人图。
门没有关,一道身影如同风一般掠了进来。
直到关门声响起,窗户边的秦氏才像是被惊动了,转过头,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划过白皙的脸颊,最后落入衣襟之中。
不能说话之下,湛非鱼怔怔的看着秦氏,即便是仇人,可她也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漂亮有韵味的仇人,当白莲花是需要高颜值来支撑的!
黄滨低声唤起秦氏的乳名,“卿卿。”
“你来了。”秦氏强撑的笑了起来,睫毛微微眨动着,沾染着晶莹的泪水,足可以让任何男人心动。
“记得你最爱喝云雾茶。”不想失态的秦氏快速的转过身,背对着黄滨开始煮茶。
乌黑的发丝因为转身的动作散落了几缕,衬的脖颈如玉璧般雪白,纤细的腰肢,再加上行云如水的煮茶动作,让凝视着她的黄滨再也无法掩饰心底喷涌的爱意。
哦……一瞬间,湛非鱼瞪圆了双眼,可惜还不等她多看,一只大手就盖上了她的双眼,得,眼前一片漆黑。
从背后一把抱住了秦氏,黄滨低头,温热的亲吻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卿卿,你清减了许多。”
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细的让黄滨心动,也让他心痛,他爱慕多年的女子,如今却如此消瘦,再想到秦家宁可让她守寡,在这四方宅院里耗费光阴,也不愿意让她再嫁,黄滨愈加的心痛也愤怒。
身体僵直了半晌,秦氏抬手像是要掰开黄滨覆在腰腹上的双手,可碰到他的一瞬间,却“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他的双手。
“你放手,我如今已经是残花败柳,你不该来这里的,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嬷嬷传信给你……你走……”
哽咽声响起,秦氏低着头,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清瘦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压抑着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无奈。
“卿卿。”黄滨声音暗哑,猛地把人转了过来,看着她泪流满面的痛苦模样,黄滨再也控制不住的低头吻了上去。
依旧被捂住了双眼,可眼睛看不见,耳朵似乎更加敏锐。
听到那微微急促的声音,还有交换口水的声音,湛非鱼双眼再次瞪圆了几分,这就厉害了,难道还要上演活春宫!
殷无衍懒得看窗边苟且抱在一起的男女,可感觉到掌心里那忽闪的触感,好似小扇子一般在掌心上下剐蹭着,这让殷无衍不得不把人揽到了怀里。
湛非鱼身体一僵,头侧着靠在殷无衍的身上,一只耳朵被压住了,而另一只耳朵则被他的手给捂住了,这会连声音都听不见了。
好在秦氏深谙男女情事,失控的亲吻之后,她快速的推开了黄滨。
只是身体失去了力气,秦氏又柔弱无骨的靠在黄滨怀里,微微喘息着,脸颊红的好似染上了胭脂,让黄滨目光更加痴迷,双臂用力抱紧了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