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京城各方势力对殷无衍给丘怀信保媒的事如何看,这消息在黔中府一传开来,不少适婚男子都嫉妒的红了眼。
焦濂玉知道消息时一个愣神摔掉了手里的茶杯,看着被茶水沾湿的袍子,眼底是一片嫉恨的阴霾,这世道果真不公平。
“可烫到了?”黄姨娘急切的站起身来,看着低头不语的儿子却也知道他的想法,不由开口道:“我儿也到了该成亲的年岁了,可夫人一心只扑在大公子身上,对我儿的婚事却是提都不提,哪家的当家夫人会如此行事,也不怕传出去了丢了老爷的脸。”
……
“圣上不会相信。”顾学士温声笑着,即便这几年圣上多疑,但只要没有铁证,圣上依旧会信任这般老臣,尤其是他一手教养长大的殷无衍。
再想到殷无衍这一次竟然主动要给丘家小公子做媒,顾学士更是无奈的把手中的密信放了下来,“传令下去不可轻举妄动,所有人都各司其职。”
圣上不动,他们更不能动,只能静观其变,越是这样的时期越要稳得住,否则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黑衣人应声退下,书房里,顾学士想到远在黔中道的小弟子,这几年京城局势变幻莫测,只希望小姑娘继续在外游学而不要牵扯到这大漩涡里来。
相对于顾学士这般的冷静,暗中指使御史弹劾顾学士的几位皇子却气的够呛。
虽然出手之前也知道此举不可能把殷无衍如何,但圣上依旧如此信任殷无衍,信任顾学士、丘大人这般老臣着实让人恼火。
二皇子沉着脸,直到手中的茶水都凉掉了这才漠然开口:“父皇对我们这几个儿子诸多防备,对着殷无衍倒是信任有加!父皇就不担心养虎为患?”
坐在下首的两个幕僚都能理解二皇子此刻的心情,圣上不但不立储,还处处放权给老臣给殷指挥使,这就是明着在防备几个皇子,说句难听的熬鹰都没这么狠的。
成年的几位皇子手中无权,又不敢明着培植党羽,偏偏幼弟一个个都在长大,虎视眈眈的盯着储君之位,这是要让殷氏皇子们自相残杀。
同样煎熬的还有朝中百官,不立储,所有人都只能效力圣上,可又担心不经意得罪了哪位皇子,日后若是这皇子登上大宝,一旦秋后算账那整个家族都毁了。
对于立储这事再忧虑也是无济于事,二皇子仰头喝了一口凉掉后苦涩的茶水,这才说起了正事,“黔中府的情报传回来了吗?那一百来件东西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左边的中年文士立刻起身,毕恭毕敬的对着二皇子行了一礼,“初五连夜送回来的消息,和盛轩存放东西的那屋子里应该有机关密道,禁龙卫通过密道把东西运送出城了,等官府第二日察觉到东西不见后,这些东西已经在城外了。”
“几百人都没看住东西?这便是父皇最信任的老臣?”话语里满是讥讽,二皇子一一想到这些东西到了宫中,此刻更是懊恼的一拳头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姓陶的也是个废物,眼皮子底下都能让禁龙卫把东西偷走了。”
尤其是想到黔中府封锁全城,掘地三尺的在城里寻找丢失的百来件东西,二皇子就感觉无比的嘲讽,东西都在城外了,把黔中府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
“当时是黔中道按察司葛轶亲自检查的屋子,他都没有发现机关密道,只能说禁龙卫的棋高一筹。”右侧的幕僚沉声附和了一句,这密道能不被葛大人绝对称得上鬼斧神工了。
“禁龙卫这些年的确是能人辈出。”二皇子即便再嫉恨殷无衍却也不得不承认禁龙卫的强大,殷无衍比起他们这些个皇子可强多了,手底下是一批效忠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