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偎
这就是仇员外之前说的,仿佛在耳边哭泣了。
有意思!
高宁越看,眼睛越亮,甚至生出一种将鬼头拆开看看的冲动。
不过他也知道,今晚的主角并不是自己,看看热闹可以,随便插手就不好了。
毕竟大家还算朋友,人家都已经要开坛做法,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了,自己上去拆台,不是让其他人看笑话吗?
况且,高宁对鬼头能不能退散并不在意,他反而好奇草芦居士的道法。
普通的朱砂和黄纸,随便勾了出几个特殊的符号,竟然就能够发挥出奇特效果。
这可比变魔术还要厉害。
难道茅山术真的掌握了世界密码吗?
高宁眼珠子转了转,决定一会儿好好看看。
仇员外不愧是大户人家,手底下有的是干活人,命令传达下去,立刻便有人送上了各种材料。
小辉也没闲着,手持一摞符咒在旁边指点,偶尔在木材上贴上一张,或是取一根朱砂笔,在木材的表面勾勾画画,看的人不明觉厉。
二十多个人通力合作,花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搭好了一处三丈高台。
此时,那滴血已经在鬼头不断的挣扎之下,逐渐被侵蚀了。
血液的边缘化为黑色,之后有化为飞灰飘散,血迹的面积一点点变小,**的震动逐渐变大。
甚至在隐隐约约之间,再次能够听到鬼哭之声,这下可把围观群众吓得够呛。
老妇人脸色还算好一点,人老成精,见多识广。
知道这个时候家里最需要的便是一个主心骨,如果她乱了,家就乱了。
等了半个多时辰,草芦居士也有些按耐不住了,见鬼头随时可能挣脱出来,他对着老妇人微微行了一礼,连话都没说,便手脚并用,如同灵猴上树一般,三两下便窜上了高台。
“小辉,东西!”
“来了师傅!”
小辉应了一声,扯下腰后一个瘪瘪的黄布袋子,甩手扔向天空。
草芦居士一把抓住,右手捏着剑指,在眉心一点,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倒转黄布袋子,用力一抖。
黄色布袋迅速化成一张巨大的黄布,瞬间笼罩了整个吧台,随着草芦居士向外掀开,以前还空空如也台子上,赫然多了一个法台。
法台上,香炉纸钱,元宝蜡烛,各种摆件,黄豆大米铜钱红线,木剑菜刀稻草人小棺材火盆等一应俱全。
法台的外侧甚至还倒掉着几只公鸡,一个个挣扎扭动,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来。
高宁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变魔术?
教练!我想学这一招!
下方的围观党也各自惊奇,下人们低声窃窃私语,老妇人则一言不发,看了一眼法台之上,正拿着桃木剑贴在眉心上,闭目念念有词的草芦居士。
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捆绑在树上的儿子。
希望我儿平安无事!
老妇人心底轻轻一叹,默默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