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战争怕是有些不轻松了!”
“打仗,从来不是轻松的事!”李靖看了一眼高甑生,却觉得高甑生的心态有些轻浮了,郑重道,“上了战场就等于把自己的命压上了赌桌,在真正安全下场前,谁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真正的活下去,你这心态,可别死了!”
高甑生听到李靖的话,脸上却是青一阵红一阵,也不再李靖身边多待,而是回到自己的本阵中。
倒李道宗见到了这一幕,只是说道,“李总管,还请下令。”
听到李道宗的话,李靖摇摇头,冷静道,
“先等一等,吐谷浑此刻冲击上来的轻骑,多数都不敢真正发动冲锋。
我们以圆阵缓步推进就是,若敢靠近过来用箭矢射之,且线看看吐谷浑有什么打算。
既然吐谷浑主动与我们约战,那么吐谷浑手中想来还是有几分东西的。
没有绝佳的机会,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也就是了!”
而很快的,伴随李靖麾下旗手传递着李靖的命令,却见到整个大唐军队以呈现品字形,稳稳的继续向前推进。
而只要吐谷浑的军队靠近,所在圆阵内,便会有旗手以箭矢射出,让那些冲刺而来的吐谷浑轻骑,有些不敢靠近!
当然,要是真的有骑兵冲锋,更是会有长枪从这圆阵的缝隙之中猛然刺出。
吐谷浑的轻骑以试探为主,大唐军队更在李靖的指挥下以不变应万变,但双方间终究会有碰撞的那一刻。
一瞬间,马匹撞击盾牌,嘶鸣漫盖呐喊,吐谷浑的骑兵还是选择了从侧翼对大唐军队发动了冲锋,战场上的杀喊声陡然提升了一个档次。
这时候,慕容伏允却先出招了,依旧是简简单单的忍耐天赋,以自己为战部天赋为核心,开始向整个吐谷浑的军队蔓延。
而所有被这光晕笼罩的吐谷浑战士,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没当自己受伤时,自己的内心深处便是会想起一个声音,让自己忍一忍!
在这忍耐之下,吐谷浑的战士能清楚感受到,自己受到的伤害与痛苦。
好像也没自己想象中的疼痛了,一想到这里,吐谷浑将士们战斗起来更凶残了。
这就让吐谷浑的骑兵们感觉自己仿佛神灵附体,面对唐军的铠甲利剑在自己的眼中也变得并不是那么的可怕了。
他们此刻主动发起了对唐军的进攻。
一时间,却见到唐军原本一路横推的势头,在吐谷浑军队的奋斗下,却显得有几分动摇。
至少在战场不再是大唐军队步步前进,而是与吐谷浑的骑兵们切实的厮杀在一起!
“没道理啊!”李靖看着在慕容伏允的指挥下,一名名吐谷浑的轻骑兵几乎前赴后继的倒在了冲击唐军的阵地上,连人带马的成为了一具具尸体,看得李靖有些疑惑。
至少在李靖看来,这几乎是让这些吐谷浑的骑兵白白送死而已。
轻骑兵这种要么靠着齐射能力骚扰,要么拔高速度二话不说直接硬碰硬,直接拉出夸张的死亡率来破阵。
但像现在这样,让轻骑兵从侧翼发动进攻,但却纠缠不止,而不是那种一沾即走的游骑兵式打发,现在这般的不断纠缠厮杀,这对吐谷浑来说肯定亏本的。
且不说一名吐谷浑的骑兵能不能换走一名身着铠甲的步兵就算可以,双方比较一下各自的投入,反正李靖感觉自己是不亏本的。
李靖不由眯起了眼睛,虽然在表面上,李靖依旧不动声色,看起来仿佛是不变应万变,但却已经通知李道宗与薛万彻,到时候只要战场上有什么变故,把这两支部队投入进去,想来足够应对吐谷浑了。
“可汗,差不多了吧!”梁屈葱看着慕容伏允,却有些难以忍耐。
毕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族人前赴后继的死去,但自己这本部的力量到现在都未曾动用。
“再忍一忍!”慕容伏允对着梁屈葱郑重的说道,
“我们吐谷浑没有唐人一样的钢铁秩序,也没有唐人能够武装全身的甲胄。
但我们吐谷浑能够生存至今,却也有着属于我们的独特法宝,那就是忍耐!
让部族再忍一忍,我们自己更是要再忍一忍!”
“可是这几番冲击,没撼动唐军的军阵,让我们部族的士气有几分的动摇了!”
梁屈葱看着眼前战场上的景象,却是非常担心道。
“没关系!”慕容伏允对梁屈葱摇摇头,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对梁屈葱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这一场战吗?”
“不是为来打败唐军吗!?”梁屈葱听到慕容伏允的话,骤然回答道。
“打败唐军?!”慕容伏允听到了梁屈葱的话,倒是反问了一句,说道,
“对面唐军在我们吐谷浑勇士接二连三冲击下,却连最基本的军阵都没有出现任何混乱。
而冲入到唐军军阵中的战士,更是被唐军以匪夷所思的高效速度屠戮。
整个圆阵只是转了一圈,刚才因为厮杀所引起的骚乱,却仿佛被一支无形的手给抚平了。
这样强大的指挥能力,难道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梁屈葱听到慕容伏允的话,此刻却不由冷汗淋漓。
因为他真的感觉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圆阵,应该是被人冲击就破损的圆阵。
但在唐军的指挥下,变得无比的坚韧,每一次己方的吐谷浑士卒冲杀入圆阵,但随着圆阵的不断旋转,吐谷浑战士被无情吞噬,但这个圆阵又是在旋转中,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除了盾牌上面的鲜血,微微彰显了它的危险性。
“好好看着,我们与唐军之间的交锋还长着,这场战争输了也没有关系,我们要得是我们吐谷浑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那我们发动这一场约战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梁屈葱不由疑惑道。
“为了让慕容氏的荣光重现世间!”慕容伏允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