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元绍宗气急败坏地嚷道,涨红了一张脸看向元时初。
他这一大声嚷嚷,顿时让客厅里所有人都看向他了,不过他只顾着瞪元时初,并没有注意。
“绍宗,你怎么了?今天是你大姐姐回门的好日子,你怎么还跟她生起气来了?”继母王氏抓住时机,作出温柔又关切地模样问元绍宗。
元绍宗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怒气变成委屈,说:“元时初说要是生一个像我的儿子,那她还不如断子绝孙,母亲,你说她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这个弟弟?”
王氏顿时露出一副惊讶又不解的模样,看向元时初,说:“大小姐,你怎么能对绍宗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这多伤他的心啊?”
她向来会在元父以及元时婉和元绍宗面前当好人,离间他们跟元时初的关系,这回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怎么可能不趁机多给元父他们上上元时初的眼药?
因此她继续说道:“绍宗听话懂事,又上进孝顺,我和你爹有这样的儿子再欣慰不过了,你就算不喜欢这个弟弟,也没必要说这样的话来伤他的心啊,哎,你宁愿断子绝孙都不愿意生一个像他这样的孩子,这话真的太重了!”
元父听见她这添油加醋的话,顿时心中也冒出了火来,不悦地对元时初说:“你又想干什么?今天是你回门的好日子,就不能安生一天吗?非要惹你母亲和弟弟伤心!没一点儿做姐姐的样子。”
然后他又对詹书临道:“贤婿,让你见笑了,小女性子桀骜,以后还得劳你多教导才行。”
詹书临澹澹地回答道:“岳父言重了。”
元时初看着眼前这三个人自顾自地对她的批’判,只觉得可笑,因此她冷笑一声,说:“元绍宗听话懂事?那不知道是谁,才满十岁就知道带着小厮去赌场鬼混了,花光了自己的积蓄,还得我这个冤大头来帮他隐瞒、到处凑钱给他还赌债……”
“你胡说!我没有!”元绍宗立马反驳,他凶狠地瞪着元时初,仿佛她是他的仇人,而不是处处为他着想的姐姐。
“你没有的话,那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被后娘养废了的蠢货,大概还不知道当初引’诱你去赌场的人就是你嘴里那个好母亲的亲兄弟吧?”元时初毫不客气地戳穿了一个真相。
“不可能!”元绍宗第一时间就是反驳,王氏也心惊肉跳,万万没想到元时初居然还抓住了自己这个把柄,急忙反驳道,“大小姐,你别胡说,我亲兄弟怎么可能会带绍宗去赌场?你是不是看不惯我和绍宗亲如亲生母子,才这么污蔑我?”
元时初冷哼道:“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知道,父亲如果有心想去查,肯定也能查到,当然了,如果您老人家只想维持家里表面的和平,不想破坏夫妻和睦、母慈子孝的假象,不去查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个儿子就废了而已,不过父亲还年轻,再生几个儿子好好教导也来得及……”
元时初这话一出,不但元绍宗和王氏的脸黑了,元父的脸也铁青一片,他当然不会只相信元时初这个不讨喜的女儿的一面之词,但她言辞凿凿,毫不心虚的模样,还是让他对王氏起了一点疑心,因此眼神惊疑地盯着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