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黄士郎惹到郭腾,还是惹到土地公,黄士郎都必死无疑。
“土地公打算什么时候弄死黄士郎?”
想到这,江源忍不住站起来对郭腾询问。
江源的话,让郭腾忍不住有些迷糊。
你警察,不懂法的吗?
我出手弄死黄士郎,那还要法律干啥?
想到江源年轻,才刚出警校没六个月,郭腾也就释然。
“土地公不会直接弄死黄士郎。”
郭腾说出这句话,江源脸上兴奋的表情顿时僵住。
“但是土地公会派我等收集黄士郎,及那些同污合流官员的罪证。”
“这也是我今天把你喊过来的原因。”
“罪证收集完后,我希望你把这些罪证上交钦天卫。”
“黄士郎肯定会被法律宣判。”
“钦天卫也会带走那些同流合污的官员。”
“无论是保皇党,还是起义军。”
见到江源愣住,郭腾对他解释道。
江源愣愣坐回椅子上,内心还没有反应过来,土地庙的土地公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不派郭腾等人和妖怪铲除黄士郎,而是要让黄士郎得到法律宣判。
要是法律不判黄士郎死刑怎么办?
见江源愣神,说不出话来,郭腾继续对他解释。
“神走神道,人走人路。”
“土地公不能随意干预一个人的生死。”
“哪怕这个人罪大恶极,罪恶滔天,罪无可赦。”
“哪怕是我们这些修行者,也得遵守这个规矩。”
“可是。。。”
江源嘟囔着嘴,想要说什么。
看到郭腾一副淡然样子,话又说不出来。
郭腾说的也没错,神走神道,人走人路。
人的社会运转,让土地公来帮助处理,那是个什么事。
“法律是维护社会秩序的一种方式。”
“这本来是人为定下的规矩。”
“土地公出手,宰了黄士郎,还有他手下的党羽。”
“有法变无法,土地公岂不成了新时代的黄士郎。”
“可是铲除黄士郎这种恶人,大家都会拍手称快。”
“为什么土地公这么迂腐?”
江源忍不住辩驳郭腾说的话。
“迂腐吗?”
“土地公当然不迂腐。”
“江警官,你要知道,人不仅仅包含肉体,还包含着灵魂。”
“肉体存活在世界,为你我所感知触碰。”
“人与人的活动,出现了国家群体,法律法规。”
“但是人死后,这灵魂,就不归国家所有。”
“而是被地府所管。”
“黄士郎人间为恶,死了就轻飘飘的吃一颗枪子,哪有那么简单。”
“就是不下地府,土地公也不会让他的魂魄好过。”
“有可能直接消了他的灵魂,让他连投胎的机会都不会有。”
郭腾这么一说,江源也明白过来。
各个地方管理各个地方。
人走黑白,土地公管理阴阳。
要是人管阴阳,土地公管黑白,那岂不是乱了套。
“我懂了,郭先生,敬你。”
江源举起手中酒杯,敬向郭腾。
“不用这么客气。”
郭腾也举起手中酒杯,和江源碰了一下。
“我师父说,三年前都阳市起义军派人潜伏过黄士郎那里,想要找到他的罪证。”
“只是过去没几天,派过去的人就遭遇了不测。”
“经过这件事后,黄士郎那里,就变得异常戒备。”
“现在收集黄士郎的罪证,不是一般的困难。”
想明白种种情况,江源也把他从他师父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给郭腾。
“你们起义军没有想想其他暴力办法?”
当年起义军就是扫地方豪绅恶霸收获的民心,这才和皇室及保皇党打成一片。
起义军放弃这种暴力手段,让郭腾有些奇怪。
“额,呵呵,这个,这个。”
江源尴尬笑笑,也没说话。
他哪知道为什么起义军不采用暴力手段,把黄士郎给清理了。
他也问过他师父,只是他师父回答说这里面情况很复杂。
至于哪复杂,江源师父没说,江源也猜不出来。
江源尴尬一笑,郭腾也只能猜测起义军中另有想法。
至于什么想法,郭腾也并不好奇。
他和起义军保皇党皇室这三个势力都不沾边,关心那么多干什么。
“正事商量完,该吃吃,该喝喝。”
“来,随意,走起。”
该给江源透露的都透露了,接下来就是吃吃喝喝。
家常便饭,很快就吃完。
江源也赶回派出所,进行他今天的工作。
饭后,郭腾本来想修行一会。
没想到土地庙又来了人。
展文博和周志祥。
看二人表情,郭腾就知道他俩什么情况。
“吃了没。”
看着二人过来,郭腾打声招呼。
展文博没有说话,冲郭腾点点头,走进土地庙。
周志祥却摇摇头回答道。
“还没吃。”
额,我只是问候一下。
你们吃没吃都和我没关系,我这是土地庙,也不是餐馆,也不管饭。
“他怎么了?”
话接不下去,郭腾换个由头和周志祥聊起来。
“刮刮乐扔了快四万块,回本不到三千。”
“还能回本?”
郭腾忍不住瞪大眼睛。
他当年往股市里面扔了四万块,连个水花都没有,全赔了。
展文博往彩票里面丢了四万块,能回本三千块已经很好了。
“庙祝瞧你这说的,拜了土地公,怎么都得进账点不是。”
“不回本,那不是给人搞慈善吗。”
周志祥看的很清。
“彩票终究不是正业,有空你还是多劝劝他。”
“不要把金山都扔到这里面。”
郭腾的话说出,让周志祥面露难色。
他和展文博同学快四年,也知道展文博是个心理。
好话他听听,不好听的话,他压根就不带理会的。
也就直播哪会,想要拼出一番事业,这才听得下去周志祥的意见。
其他时候,别人说别人的,他做他的。
看周志祥面露难色,郭腾也不再继续往下说。
展文博敬奉香火,他就给展文博返还一点。
“庙祝,我有个问题啊。”
“为什么土地庙会养猪呢?”
周志祥指着躺在土地庙门口的朱昌询问。
他昨天就想问这个问题来着。
土地庙要说养狗也就算了,养猪,那是个什么情况?
过年留着杀吗?
郭腾也顿住了。
他还真没想过,土地庙如何解释一条白条猪到处晃荡,躺在门口晒太阳。
要说留着过年杀,那对朱昌也太不尊敬了。
想了想了,反正周志祥他已经看上,准备收为徒弟,那就对他透露点风声。
“那是土地庙的员工,一条修行的白条猪。”
“修行?”
周志祥没想到会从郭腾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庙祝,你指的修行,是什么样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