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王庭之变(1 / 2)

帐篷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远,岳不群知道这是满都鲁汗的军队和癿加思兰的军队已经分出胜负,已经开始追逃阶段了。

那两支军队追逃的方向是向着癿加思兰军帐方向去的,此战应该是满都鲁汗的军队打赢了。

他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下面就该是考虑自己如何逃出生天了。

满都鲁汗的军队已经去追击癿加思兰的溃军了,王庭这里没有多少军队,此刻就是最佳逃离时机。

他倾听着外面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判断这帐篷周围至少围了有一千来名士兵。

如果汪直他们方才能够及时赶来,趁着蒙古军队大乱的时候,他还可以趁乱逃出生天,但是汪直放了他的鸽子,直接把他陷入了死地。

如今满都鲁汗与癿加思兰胜负已分,汪直是铁定不会来了。

岳不群杀死了满都鲁汗,等于是已经解开了张灵萱的困境,张灵萱已经用不着他去搭救了,他的后顾之忧尽去。

但要从一千多名蒙古士兵的包围中逃出生天,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他只要以满都鲁汗为人质,在此地僵持到半夜,便能等来汪直的夜袭了。可惜他不会掐算,错失了极好的逃生机会。

岳不群走到金帐里的的兵器架旁,挑选了一柄长枪。

这长枪枪头用镔铁打造,抢尖打磨得异常锋利,枪杆儿韧性极好,岳不群用力折了一下,这枪杆被岳不群折成了O型,却并未折断,显然质量上乘。

长枪在武林中很少有人使用,使用这种兵器一旦被人近身就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所以武林中人一般用的都是长剑、长刀等短兵器。

更有擅长于近身搏杀者用的是峨眉刺、匕首超短兵器。

但长枪用在战场厮杀却是正好,很多着名将领都是用枪高手。

岳不群将长枪横在膝上,在金帐里运功调息了一会儿,将整个人的状态提升至最巅峰。

他拿起长枪,将挡住门口的两张桌子一脚踢开,打开帐篷大门走了出去。

一个千人队的蒙古士兵整整齐齐的站在距离金帐二百步外,将金帐围得水泄不通。

见到岳不群持枪走了出来,领头的千夫长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岳不群气运丹田,大喝道:“好叫你等得知,岳某乃大明国陕西路华阴县人士岳异岳不群!今手刃蒙古满都鲁汗、太师癿加思兰以下蒙古诸部首领共三十余人于金帐之内!”

“尔等如想报仇,那就尽管上来吧!今日我岳不群就在此地,申量申量一下你们的本事!”

那千夫长闻言肝胆俱裂,他大声喝道:“把这南人小崽子给我抓起来!记住要活的!”

众蒙古兵闻言,抽出弯刀向着岳不群围杀了上去。

岳不群右手手持长枪,负于身后,枪杆从肩头露出来老长一截,斜斜指向天空,他枪头指地,坐视蜂拥而来的蒙古人将他包围。

见蒙古兵已经将岳不群团团围住,那千夫长弯刀一指岳不群,喝到:“上!”

蒙古兵手持弯刀,慢慢向着岳不群逼近。

岳不群气定神闲,昂昂不动。等他们逼进到身前三米以内之时,他右手一挥,将长枪从身后挥起,在身前画了一个弧线,七八名冲得最近的蒙古兵的咽喉顿时被长枪枪头切开。他们喉头喷洒着鲜血,打着旋向后倒去。

其余蒙古兵发一声喊,迅速发力冲了上来。

岳不群一手抓着枪尾,一手抓着枪头,两臂一使力,将长枪弯成了弓形,他双手同时一松,顺势一脚踢在长枪枪杆正中的部位。

长枪“呼”的一声,向前平平飞了过去,其势甚急,勐地一下撞击在前面一排蒙古兵身上。

那些个蒙古兵被枪身上蕴含着巨大的力道撞击的口喷鲜血,向后倒去。

长枪枪头和枪尾反弹了回去,击打在两边的蒙古士兵身上,将那两人胸口打得凹了进去,委顿倒地。

岳不群一个箭步抢上,左手抓住长枪枪头部分,单手回抡,枪尾击在身后围上来的蒙古人的身上,巨大的力道顿时将几人击飞了出去。

随即他长枪挥动起来,枪砸指戳,顷刻间又是数十人毙命。

岳不群没练过长枪,但他将长枪当长棍使唤,用来对敌却是一砸一个准,一扫一大片。

战场厮杀不同于江湖比武,拼的就是速度和力量,在这个时候用任何繁琐的招式都是找死的行为,只用最简单的砸、扫就行。

他将“九阳神功”提到了极致,手中的长枪在他九阳真气的灌注之下,普通的一砸一扫莫不具有极大的威力,那些蒙古士兵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岳不群的一击之力?

岳不群简简单单的一砸一扫,碰到者无不口吐鲜血,非死即伤。

再加上他时不时使出“六脉神剑”的功夫,中招者身上莫名其妙出现一个血洞,立时倒地身亡,蒙古人哪里见过如此神奇的武功?

他们还以为是岳不群的妖术,越打越是心寒。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有几十人伤亡在了岳不群手下。

岳不群杀得性起,长啸一声,挺枪迅速的冲进了蒙古人军阵之中。

但见蒙古军阵顿时大乱,不停有人口喷鲜血,被他击飞出去。忽见枪影一闪,一个骑在马上的蒙古军官被岳不群一枪砸在面门,顿时翻身落马。

岳不群翻身上马,挥舞着长枪在马上左拍右打,周围蒙古兵顿时被他扫倒了一大片。

但见岳不群长枪挥动之处,蒙古人纷纷躲避,躲避不及被击中的全都口吐鲜血,显见是不活了。

岳不群一夹马腹,骑着马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勇不可当。他长枪又长,枪上力道又重,竟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他在蒙古兵中杀开一条血路,向着南方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