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好到哪去,你嘴里出来还不是成了本官挟持宋大人,要刺杀林浩,还有你丫的怎么就成了污点证人,若不是本官聪明,还真就着了你的套,今个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幸福!”
胡言双手死死掐着王仙芝脖颈。
王仙芝涨红着脖子,来了一记撩阴脚:“老子管你幸不幸福,今个就让你再也幸福不了。”
胡言捂着裆,发出一阵惨叫,紧接着便迎上王仙芝雨点般的拳头。
……
拂晓。
马车行驶至西昌府城外。
王大成眼神中隐隐带着几分激动,前些日子,收拾好行囊,离开西昌府时,本以为此生将老死在新乡。
这个时代,面朝黄土背朝天,为了生计,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百姓,比比皆是。
是林大人,在其最绝望的时候,令其看到一道曙光,哪怕就只是短暂的。
“开城门!”
王贲举起手中蜀道剑,高声喝道。
此时的戍城卫已被御林军接管,自是认出王贲,是钦差大人的随从,将城门拉开。
马车直奔林府。
宋礼与朱高煦两人彻夜未眠,带领着御林军与锦衣卫在城外搜寻,从戍城卫的口中得知,昨日晌午,林大人与王贲一块出了城。
一夜时间,甚至荡平了西昌府周边几座山匪扎营的大寨,却依旧没有半分林浩的消息。
“二殿下,您要做好心理准备,依我看王仙芝那两人压根就没说实话,林大人说不定已经是遭遇不幸了。”
骑着快马回城的宋礼,对着失魂落魄的朱高煦喊道。
朱高煦内心郁结着一口闷气,先前他便是被人敲了闷棍,扔到那采石场中,该不会林兄……
不会的,王贲武艺高强,堪称大明第一剑客,何人能近的了身。
“二殿下,半个时辰前,林大人的车驾已经入城。”
御林军中一旗官拉开城门,如实禀报道。
朱高煦听到此处,内心郁结之气,顿时一扫而空,两人挥动着马鞭,朝着林府赶去。
晌午。
林浩被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脸上,伸了个懒腰,睁开惺忪的睡眼。
卧槽!
只见床榻边,宋礼与朱高煦二人,撑着脑袋看着自个,距离不足一掌,而且两人脸上竟然还都带着一抹姨妈笑。
林浩只感觉后背一阵恶寒,撇了撇嘴道:“你们俩在我屋子里做什么?”
“没事,就是想你了。”
“不错,想林大人您了。”
朱高煦二人脸上姨妈笑愈发厚重,见林浩没事,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面前,内心无比的欣慰。
“想你妹啊,赶紧给我滚。”
林浩满脸黑线,没好气的呵斥道。
一觉醒来,两个大老爷们趴在床前,一脸姨妈笑的说想你了,简直绝了!
“不要嘛,人家就想这么看着你!”
朱高煦傲娇的摇了摇头,此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林浩翻身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一脚踹在朱高煦屁股上,拔出悬在床梁上的尚方宝剑:“你再恶心老子,老子一剑劈了你。”
朱高煦挑了挑眉头:“嘿嘿,林大哥不会劈了人家的。”
只要林浩没事,哪怕当真劈了他,那也是心甘情愿!
“赶紧滚蛋,这封情书,帮你写的,拿去给若涵。”
林浩无奈摇头,书桌上取出纸墨笔砚,挥毫写下几行娟秀的小楷。
朱高煦这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不整点狠活,这货直接免疫。
“那时候,车马慢,书信远-----一生只够爱一人。落款:朱高煦,还是林兄会整活,若涵要是看到,还不得感动的一塌糊涂……”
朱高煦眼前一亮,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以书信传情,不愧是林兄,文采斐然,短短几句,将自个的相思之情,跃然于纸上。
不等朱高煦说完,陈若涵一把推开房门:“林大人,您没事吧。”
朱高煦直接石化在原地,先前种种只怕都被陈若涵听了个遍,露出一抹怨妇般的眼神,瞥向林浩,随即凑到陈若涵身旁:“若涵,你听人家解释,虽然这信笺是林兄写的,但人家对你的感情可是真真切切的。”
“滚!”
陈若涵白了朱高煦一眼,语气冰冷道。
“好嘞。”
朱高煦默默的退出了屋子。
林浩披上官袍:“宋礼,点五百御林军,与本官办正事去。”
王宅中的宝库必须得抄,百万两黄金,他看着都眼红,市场上黄金并不流通,但却是实打实的贵金属。
虽说按照兑例,一百万两黄金,等于四百万两白银,但一百万两黄金的实际价值,却要远远高于一千万两白银。
“林大人,西昌知县王仙芝与县丞胡言意图刺杀您,已经被本官下放入狱,您看?”
宋礼如实禀报道,毕竟林浩才是钦差大臣,王仙芝二人是杀是留,也是林浩说了算。
“先关着,西昌知县一职由王大成暂替。”
林浩略微思索道,本来暂时还不打算对二人下手,没想到这俩缺货,非要挤破脑袋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