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楚辞正在思考接下来做什么，房间里的小手表响铃。

“爸爸？啊？提前过来？好的，我知道了。嗯嗯，我醒了。”

放下手表，楚辞往茶室拿书。楚得夹给她打电话，说今天兰絮会提前过来，说不定，一会儿就到。没想到，下这么大雨兰絮还过来给她辅导，而且，是提前过来。

“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不然简直浪费人家的精力！”说这句话的时候，楚辞想到了以前的同学王铁锤。那是一个神奇的人物。包括，当很多人在考研与工作之间抉择时，她很果断地选择工作：“我不能再继续浪费国家的教育资源了，我要把位置让给更努力的人！”

就在楚辞回忆美好的大学时光时，门铃被人按响。

“来了！”楚辞立刻去开门，来人果然是兰絮。兰絮的头发已经被雨淋湿，衣服也贴在身上，书包背在胸前。她手里拿着一把正在滴水的雨伞。

“快进来，我给你拿毛巾！”

楚辞跑到卫生间拿出一条干毛巾：“快先擦一下，怎么这么湿？要不要洗个澡？我衣服借你穿。”

楚辞不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衣服，但她更担心兰絮会受凉生病。

生病很难受的。

她能猜到，兰絮带着伞出门，但是，风雨太大，小小的雨伞根本不能为她遮挡全部风雨。或许，在路上，曾经有风吹走她的伞。又或者，她好心为别人遮雨，让出一些伞下的位置。

兰絮用毛巾把身上的水擦掉，头发擦到不滴水：“不用洗澡，吹风机借我吹下头发可以吗？”

“好的，这里。”楚辞带着兰絮进入卫生间，找出吹风机给她用。

“你先吹，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当楚辞和兰絮一起坐在茶室，时间刚刚到八点。

“还是先做试卷吧。”兰絮从书包里拿出一张试卷。书包明明是布料的，却基本没有沾水，书包里的纸质材料也都安然无恙。楚辞意识到这一点，忍不住意动。

楚辞认真做试卷，兰絮慢慢喝茶。

这一份还是数学试卷，楚辞真切感觉到，什么叫“看得见的进步”，这效果，简直只有辅导班广告里才能看到——她在做题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比昨天轻松好多！

她才只接受过一次辅导啊！

以她参加过高考、阅卷无数的过往担保，今天的试卷和昨天的试卷，基本上就是同一个等级考试的AB卷！

难度没有任何变化，绝对不是因为试卷简单，才给她造成错觉！

也是因为难度没有任何变化，等做到后面的题目，楚辞该不会还是不会。

把试卷写完之后，楚辞把它递给兰絮。

“嗯，你先看看这个。”兰絮递给楚辞一张纸，然后才开始批阅试卷。

楚辞接过纸，发现这是兰絮手写的高一数学公式。

公式总结不难找，很多教辅书都会附赠公式总结。甚至，直接在网络上搜索的话，哪个年级的知识点都能搜索出来。但楚辞看过那么多总结，她很清楚，同样的知识点，有的人能把它讲的清晰明了，有些人却能把它变得晦涩难懂。

很显然，兰絮总结出来的这份公式，她就觉得很好，看上去一目了然。当然啦，想要记住，还需要一点儿时间……

楚辞正沉浸在函数的世界不能自拔呢，兰絮把试卷放到楚辞面前：“不错，比昨天有进步。”

试卷上一个漂亮的红色“44”分外显眼，楚辞很不好意思：依然还是不及格的水平。

但兰絮说的没错，对比昨天的30分水平，确实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