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梁凡!”
“此行要去往何处呢?”
“我是这附近山里的猎户,父亲染病去世了,我便想到屯兵镇上谋个活计。”梁凡撒了个谎。
听完梁凡的话,那锦袍之人向文士看了看,那文士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微笑。
“小兄弟是否有意到府上谋个差使?”文士冲梁凡道。
此言正中梁凡下怀,看刚刚那文士的手法,显然是个高手,自己若能接近了这个人,对自己大有好处,但梁凡却并未表现出太过欣喜之意,只装傻充愣道:
“看你们模样打扮却像是大户人家,不知我能去做什么?”
文士轻笑一声,向身后的那兵士伸出手来,那兵士领会文士的意思,从胸口掏出一块玉质的小牌子,上书一个“任”字,递到文士手中。
那文士将牌子递到梁凡手中,梁凡认得,这牌子是只有大户人家才使用的标识身份的牌子,用途类似于前世的名片,看这块牌子上的字,便知道这位锦袍之人姓任,不过梁凡此刻也并未将这个牌子放在心上,而是紧紧盯着那个掏牌子的兵士。
这里也流行玩无间道啊!
方才那兵士一抬手之间,脖颈处露出了一截深色的油绳还有半截露在外面的木质小牌子。
梁凡一愣,这油绳和木牌梁凡可是记忆尤新,和刚刚被自己撞死的马匪脖子上的那块一模一样。
“这三名马匪想必不是意外路过这里的吧?”梁凡随意道。
众人听梁凡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都是一愣,那锦袍之人和文士反应也是极快,对视一眼后望向梁凡,见梁凡正盯着那个轻铠的兵士。
二人随即会意,一起回头向那兵士看去。
那兵士听到梁凡的话已知梁凡怀疑自己是马匪的同伙,但心下却不明白,梁凡是怎么知道的,这时见锦袍之人和文士齐向自己看来,心下一慌,不及辩解,索性先下手为强,抽出腰间大刀,向着锦袍之人头颈处就砍。
梁凡未曾想到这兵士这么快就发难,本想他会辩解几句,自己再拿出证据,到时他面对那功力深不可测的文士自会束手就擒。
那兵士离锦袍之人只有两尺的距离,他突然发难那文想救也是不及,梁凡不禁为他捏把汗。
不料那锦袍之人见兵士挥刀砍向自己,却并不着慌,手下也未有任何动作,只是看向兵士,身上慕然腾出一股无名凶煞气息,那气息仿佛一道气墙般挡在身前,任由那兵士刀举在面前如何用力,却是砍不进分毫。
梁凡大骇,看锦袍之人身形伟岸,像是习武之人,却未曾想,他仅凭周身发出的气息便能治住人,真是可怖。
那兵士咬牙切齿,在原地坚持了不一会,七窍流出血来,委顿在地,眼见是不活了。
“你如何得知我的护卫是马匪内应?”锦袍之人看也没有看一眼死去的护卫,回头盯着梁凡道。
梁凡被眼前一幕震动心神,不成想这锦袍之人竟是如此杀伐果决之人,竟能于顷刻间毙敌于身前眼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