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乘胜追击的两马匪,回头看来,也吃了一惊,见同伴满嘴鲜血地蹲坐在地,显然受伤颇重,而那农家人打扮的少年却是一脸轻松地望着自己这边。
那两马匪交换一下眼神,其中一个高大马匪挥刀向梁凡砍来,另一个则留在原地继续与那少年缠斗。
梁凡心思本就活络,这时打残了一名马匪信心大涨,刚才站定了看两马匪与少年相斗,并不是图了看热闹的心态,而是在细心观察这两个马匪的身法。
相较斗少年的那两马匪来说,与自己打斗的那马匪反而是实力最弱的一个。
另两个刀法精纯,与前日里被自己一头锤撞死那个喽啰相比,那可是天上地下了。
梁凡见马匪挥刀向自己砍来,心下已有计较,知道自己手下功夫不行,万一近身被刀伤到了,太也不值,遂展开身法与那马匪玩起了躲猫猫。
那马匪自付有一身精纯刀法,即使放眼整个马匪圈子也是数一数二的角色,却是连梁凡一片衣角也够不到,气得哇哇大叫,还不时防备梁凡丢过来的大小石块。
马匪见梁凡躲在一个大树后又向自己扔来一块石块,欲要用刀磕开石块,再连人带树一起劈了,却不料梁凡扔出的石块与刀一交,自己手腕一麻,刀一下落到地上。
马匪大惊,不想那貌似不懂任何功法的农家少年,手下力道竟如此之大,一愣神的功夫,见一个头顶已向自己前胸冲来,不及多想,抬手就去推。
“咔嚓”一声,马匪一声惨叫,两手手臂已被大力撞断,那颗头去势不减,直撞到他胸前。
那马匪不及再呼痛,已一口血喷出来,萎顿在地。
梁凡狞笑一声,望着两眼圆瞪的马匪,走上前一步,见马匪脖子上有条黑色油绳,一把提起来,带出一块不规则的圆牌子,上面刻着一个不知什么兽类的头。
梁凡看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抓着那块牌子,牌子带到那根油绳勒紧,马匪吃痛不过,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梁拉了起来。
“想害凡爷,得先问问身上骨头有没有凡爷头硬!”梁凡向那马匪呸了一声,一脚踹倒。
一丝丝复仇的快感涌上心头,梁凡顿觉撞疼的头顶也不再那么难受了,收拾心情向前看去。
那少年显然身怀功法,且像是经高人指点过的,此刻压力一减,精神大振,丢了马鞭,手中一把长剑都快舞出花来了。
这时梁凡只觉得前方又有马蹄声传来,梁凡听到动静,心下一慌,莫不是这马匪来了援手?抬头时却不是!
来的三人,当前的一个端坐马上,看身高足足比梁凡高出一头有余,身体强壮,方脸微须,身着深红锦缎长袍,不怒自威,他身后紧跟着一人,身量比之稍逊,面目清雅,身着长衫,作文士打扮,年纪稍长,再后是一名身着轻铠的兵士。
那三人在离梁凡三丈处勒马停下向场中正在撕斗的少年看去。
那长衫之人见马匪杀悍,刀刀都是杀招,面色一紧就要下马去帮忙,却被身前锦袍之人伸手拦住,冲他点点头,微笑一下也不说话。
那文士明白锦袍之人的用意,遂坐在马上观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