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梁凡反应过来,一旁的任羽先高兴地叫起来,拉着梁凡向邬先生道:
“还不快拜师!小师弟!”说完任羽哈哈大笑起来,但论年龄来说,这任羽却是比梁凡小了差不多一岁。
梁凡这才回过神来,见邬先生正冲自己点头微笑,遂接过任羽端上的茶,给邬先生敬了茶,叩头之后,这拜师礼就算成了。
梁凡不明白的是,自己只是救了任羽一命,本以为任将军最多赏自己一些金银,让自己在府里做个差使而已,怎么一下就成了将军府邬先生的徒弟了?
他哪里知道,任将军固然杀伐果决,却是腹有经纬之人,他从梁凡的身法中早已看出,梁凡虽然不懂半点功法,但无论从身体素质还是机敏程度上来说都远超常人,如能培养为已所用,以后肯定是个好的臂助。
但任将军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要培养的这个人,以后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梁凡在武学方面的进境完全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普通人需要用十年才能练好的根基,即使底子稍好如任羽这样的武道世家也需要三年以上的时间,而梁凡竟只用了不到七个月的时间已经完全打好。
梁凡的气力和敏捷度以及各项感官也在这七个月的时间里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任将军和邬先生只以为得到了百年不遇的的修练奇才,自然是悉心培养。
但梁凡清楚那些所谓的百年不遇练武奇才云云,只当个传闻听听而已,地精才是关键。
梁凡自也明白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只在夜深无人之时才将那个地精壳拿出来研究一番,但却一直不得要领,翻阅了无数邬先生的典藏,也未找到相关的记载。
看来这寻宝人田松有点东西啊!只能等有机会再慢慢查探了。
时值初冬,地处中洲极西北的屯兵镇北风早已吹过了几轮,户外滴水成冰,夜间寒风吹过“呜呜”如猛鬼夜啸般,武学根基如梁凡一般的人自是不惧严寒。
按惯例,将军府是要置办过冬的衣物的,梁凡对这些外在之物从不放在心上,任羽却是别有一番心思。
这天早上,梁凡正在院子里练习邬先生教的雾隐功入门第一层,堪堪将气聚起时,房门却被人一下推开了,梁凡一惊,意念不纯,也就前功尽弃了。
梁凡听脚步声就知是任羽到了,回过头一脸不善地盯着任羽:
“整整一个早上的努力,尽毁于你手,你说怎么办吧。”
“邬先生和我爹都出去了,出去走走啊?”任羽一脸兴奋。
自打进了将军府以来,梁凡醉心于邬先生教授的武学,没日没夜地沉迷其中,不想已过了数月,任羽一提,他小孩子心性大发,也想出去见识见识。
屯兵镇虽然只是个镇的名声,但细算下来也有十数万人定居,俨然是一个中等城的规模。
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屯兵镇地处中洲极西北,是朝庭对抗西方妖族最边陲之地,这里常年有数万朝庭兵马驻扎于此,由于环境恶劣,腹地的官兵大都不愿意到这里来,朝庭为稳定军心,给将士们拔发的晌银自也充足,众官兵都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
有人花钱,自然那些渔利的商人便追随而来,久而久之此地虽苦寒,但来往人员却只增不减,慢慢形成了今天的规模。
屯兵镇此前也不叫屯兵镇,但时间长了,因为此地常年有朝庭屯兵于此,便被唤作屯兵镇,至于本来的名字,早已被遗忘了。
任羽虽是大家少爷,却无一丝公子哥的傲气,他是任从渊唯一的儿子,自然家教甚严,平日里最怕的就是父亲,加之将军府平日里都是一些军士再加上丫鬟仆役,竟没一个同龄人与他说话。
梁凡一来,他自是喜不自胜。梁凡心思活络,人缘极好,时间一长,两人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