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便将那日里如何想到运气避险的过程说了一遍。
“你在危难之时悟出这一层实属机缘巧合,但我看你现下还不懂得如何运气的法门,待你伤愈后,我再行传你,但这修习功法,勤学苦练固然重要,实战历练及悟性更不可缺。”邬先生说完起身就要走。
旁边的任羽听到梁凡提及雾隐功御气第二层的事,自是心痒难耐,他十二岁时武学根基已铸牢,自那开始修羽雾隐功第一层,到现在已将满三年,没想到还不及梁凡这个半路出家,他与梁凡感情日深自不会产生嫉妒,只是少年人一般产生了争强好胜之心,拉住邬先生衣袖满眼期待道:
“师傅,我何时能修习第二层啊?”
“眼下你虽未自行突破雾隐功第二层,但我观你气色,你修习雾隐功第一层日子要比梁凡久一些,根基自比梁凡要深,只是缺了机缘,待梁凡伤好后,我一同传你二人第二层。”邬先生略一沉吟。
听到邬先生如此说,任羽自是喜形于色,正等欢呼,门外却传来父亲的大笑之声,说话间,任将军已挑帘进了房间。
“梁凡,伤可好些了?”
“多谢将军挂念,如今已无大碍了!”梁凡正要起身却被任将军摆手制止,随即脸转向任羽,正色道:
“功法修练一途最忌贪功冒进,你可明白?”
任羽听到父亲如此说,本来兴奋的心情顿时被强行压了下来,但听父亲话里的意思,并未有不允自己修羽第二层雾隐功的意思,这才长舒一口气。
“小羽天资聪慧,功法根基已固,将军不必担忧。”邬先生忙给任羽解围。
见到任将军,梁凡心中一动,想到刚刚邬先生说的关于历练一事,向任将军道:
“将军,我有一事想说!”
“说罢!”任将军转过头看向梁凡。
“我想到军中历练!”
任将军听了梁凡的话颇感意外,但只一愣便脸色恢复如常,看了看邬先生,见邬先生表情未有任何变化,这才转向梁凡正色道:
“我知你痛恨马匪妖人横行无忌,但心中只有恨,却是行军打仗之大忌,你可明白?”
梁凡一愣,听任将军话里虽说的重了些,但却是会错了自己意思,遂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小说中大义凛然的套话:
“梁凡谨记任将军教诲,眼下去军中,只为历练本领,以图报国,并非贪图报私仇!”
“好!”任将军脸现微笑,看了一眼邬先生,点点头,接着道,“如此,待你伤好后,和小羽一起到军中找苗冠楚领个旗军先锋,以后若有军功,再行提拔,还有,到得军中,不可因自己是将军府的人骄纵,如若犯了军规,加倍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