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是西域妖族所独有,中洲各族虽偶有传闻,却是从未见过,更别提克制之法了,此次马匪请了血魔打头阵,本是存了取奇招制胜的心思,本想着用这两只血魔突袭中洲军营,杀几员大将,立奇功。
那两只血魔也甚是托大了,以诡异手法探查到“虎旗”埋伏所在后,对这区区百十人的队伍并未放在眼里,想着先杀光了,建一功再说,却不防在这“阴沟”里翻了船,被梁凡无意中找到了克制的方法。
血魔见梁凡手抡银制“虎头扣”虎虎生风,向自己杀来,顿时亡魂大冒,一爪逼退任羽,扭头就跑,梁凡轻笑一声,哪肯给他逃跑的机会,奋起全身力气,将手中“虎头扣”抡圆了,照着血魔后心就扔了出去。
此时的梁凡雾隐功已修至二层,再加上异宝地精的加持,力气比起普通人大了数倍不止,这一扔之力堪比千均,去势更急,“虎头扣”带着一股劲风直砸到血魔后心处。
血魔没跑两步,已被结结实实打在后心处,血魔顿感五内俱焚,身后被打之处已被烧焦一片,趴在地上浑身抽搐起来。
任羽、梁凡二话不说,提起刀对着血魔脖颈之处便砍了下去。
血魔后心被纯银“虎头扣”打中,护体气息顿时散了开去,被二人双刀砍下,身首异处。
“真有你的,你怎么想到“虎头扣”能克制这血魔的?”任羽一脸惊喜,早看出腰间“虎头扣”对这压制这血魔有奇效。
“随后再说,先去帮旗主!”梁凡走上前从血魔背上捡起腰带,向正与血魔苦斗的王益走去。
任羽见梁凡捡腰带,也会意,从腰间解下“虎头扣”紧赶几步,也向王益走去。
来至王益近前,任羽、梁凡也吃了一惊,心道这王益不愧是“虎旗”旗主,手提一柄一米多长的虎头弯刀,挥舞得密不透风,看那柄刀挥舞过程中发出的淡黄色光晕来说,那刀身材质像是如任羽身穿那件“兽血铜甲”一样的精铜所制,只不过比起任羽的铜甲来,材质似乎略差一些,制作显得有几分粗糙。
饶是如此,这件刀恐怕也算得上是兵器中的上品了。
然而此时的王益虽有宝刀护身,但似乎是拿这个血魔没什么办法,每每刀身与血魔爪子相交都发出“锵锵”的金属交击之声,血魔并未受到任何伤害,反观王益手中的刀身上却多了几条细细的划痕。
王益呼呵连天,却是近不得血魔的身,反被那血魔于进攻的间隙伤了十数名兵士,那群兵士虽素来骄横,从不把敌人放在眼里,但眼下观旗主与那血魔相斗抑且战不得半分便宜,反被血魔伤了数名同伴,心生俱意,但“虎旗”阵上岂有逃跑之将,遂咬牙苦撑。
此时梁凡和任羽各挥舞手中腰带喊杀上来,王益见二人杀来,心中顿感轻松不少,知他二人定是已将另一只血魔铲除了,待看清两人手中挥舞的兵器竟是腰带时,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想不通有上好的兵器在手,为何要用这腰带。
疑惑归疑惑,但王益统领“虎旗”数年,战场上的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楚的,手中得松,立马指挥旁边的军士变换队形将那血魔团团围住,这才挥舞长刀加入战团。
血魔见任羽、梁凡加入战团,知道自己同伴定是已被杀了,但他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群仅比普通人力气大些的兵士是如何伤了自己行动迅疾如风的同伴的,何况自己与同伴周身都有血魔气息护身,寻常兵刃根本伤不了他们。
当他看清任羽、梁凡二人手中抡的腰带时,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的所用的“兵器”是纯银所制,而这银器正是克制自己血魔功法的利器。
血魔惊慌起来,本来他料定纵使自己不能杀了眼前这两员小将,自付逃跑是肯定没问题的,如此一来,怕是要命陨于此了。
血魔思付之际,任、梁二人已经手抡腰带杀到眼前,由于过于惊慌,脚下乱了方寸,血魔刚躲过任羽的一击,梁凡的一腰带已至面门,直打得血魔倒飞出去四五米远,趴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
王益血气上涌,提刀上前,一刀将血魔头颅砍了下来。
众兵士见旗主砍了血魔脑袋,顿时兴奋起来,大声呼呵,以壮声威。
此次赶来打头阵的马匪俱是马匪中的精锐力量,那边王坚、王福二人兵力虽多出马匪一倍,却也战得并不轻松,连损了数名好手,这才堪堪与众马匪打了个旗鼓相当。
王坚、王福久经战阵,从未有败绩,不成想今天碰上了硬茬子,心中难免焦躁,苦想良策之时,只听得身后上坡上一阵欢呼声传来,待回头时,只见众兵士用长枪挑着两颗白花花的人头正冲着众马匪呼叫示威,其中一颗人头仿佛如被火烧过一般,半边脸焦黑一片。
众马匪此行尽皆将胜机托付于这两只血魔身上,待见到两只血魔竟抵住了对方将近一半的兵力还有对方的将官时,心中大喜,战意大涨,再看到自己这边仅用只相当于对方一半的兵力就将对方缠住时,心中更是快意无比,想到不一时两只血魔得胜再来帮自己,定能将这一队中洲先锋部队全奸,届时这一大功算是立下了。
却不成想,自己见到的竟是两只血魔的头颅,顿时慌乱起来,这一慌队伍也就乱了,但那马匪头目也确实凶悍,见败局已成,再不恋战,口中呼哨连吹,众马匪立即奋起余勇逼退眼前中洲兵士向来路疾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