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任、梁二人迎来送往一整日下来,可谓是收获颇丰,细算下来,一整日里竟收存三万余两银子,二人自是满心欢喜,待得回到军营之时已是月上柳梢了。
挑开营帐,二人都是一愣,见邬先生正站在帐中背手而立,小题也坐在旁边一把椅子上昏昏欲睡,听到动静,睁开眼来见二人回来,高兴起来,拿起旁边一个大花篮,冲到梁凡跟着,满脸兴奋道,“给!”
梁凡一脸蒙圈,抬头向邬先生看去,邬先生早回过头来,见到梁、任二人也是笑间吟吟。
“邬先生说今日你们的银号开业,我本要把这个花篮送亲自送到你们店里的,可是爹爹说店里人多,不让我去,我就只能送到这里来了,谁知道你们这么晚才回来!”小题说完打了个呵欠,看来在这军营里等了有些时日了。
梁凡一阵感动,任羽却才着小题疑惑道:
“平日里也不见你这么懂事啊,怎么今天想到给哥哥的店送花祝贺了,我就权且收下了,念在你送花有功,改日我再回礼!”
“我是送给凡哥哥的,你就免了!谁贪图你的回礼了!”小题嘴一歪,一副本小姐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的刁蛮样。
任羽、小题两兄妹平日里打闹惯了,任羽对此时碰了一鼻子灰之事,也不以为意,坐在桌前拿起杯子就喝:
“这一天嘴都没闲着,可把我嗓子都快喊冒烟了!”
“今天银号开业情况怎么样?”邬先生笑问梁凡。
梁凡正要开口突然觉得四处好像有些不对劲起来,但却说不上哪里不对,待看到邬先生时顿时回来神来。
因为邬先生刚说话时也打了个呵欠!
要说小题在这里等了许久,他自小没修习过什么功法,时间一长身体困顿还情有可原,但邬先生现下雾隐功已修习到第四层,虽然也有四十多岁年纪,但即便两日两夜不睡觉也不会如此。
怎么回事?
梁凡思索之际,自己的上下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
不好!
难道遭人暗算下了毒不成?
不对,下毒总要有些征兆,自己自从进了这营帐内后什么东西都没碰过。
这一思索的工夫,梁凡浑身无力感也越发地强烈,眼睛忍不住就想闭上好好睡一觉,但他明白危机在前,这眼睛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闭上的。
然而这种浑身的无力感却是越发强烈起来,梁凡用出最后一丝力气抬眼向前看去,只见邬先生、小题还有任羽相继都软倒在地。
这本是危机在前,但梁凡却总觉得浑身除了困乏难挡之外还有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让他就想一睡了之,觉得即使再危险也不如睡上一觉来得实在。
须臾过后,梁凡再也支持不住肌肉一松随即也软倒了下去。
此时一个身高不足五尺,身着黑衣,满脸皱纹的老头挑帘走进帐内。
老头看模样怕不下有六十多岁了,脸上皱纹横生,眼中却是蓝盈盈地闪动着邪媚的光芒。
“今天你们几个能死在老夫的手下,也算你们上辈子积了德,嗯,这小女娃长得不赖,做个干偶应是上品,至于你们三个吗,嘿嘿。”这小老头一出口发出的声音极为尖利,而且听声音年龄与长相太也不相符,顶多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
老头自言自语一通,在地上跳动两下,当先来到梁凡身边,俯下身子,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尖刀,照着梁凡的胸口部位就插了下去。
就在这一刀将要及身之时,梁凡两眼猛地睁开,伸指一弹刚好弹在刀刃上。
那老头没想到有此变故,大惊之下,手中尖刀已被梁凡那一弹脱了手,径直撞到桌上茶壶。
“啪!”一声,那茶壶顿时被撞得粉碎。
“什么人?”梁凡一个翻跃,站起身盯着眼前的怪人。
此次遭这小老头暗算还多亏了梁凡怀中的地精,梁凡行将晕去的一刻,他强自提最后一口气运转雾隐功,学着之前抵御血魔气息控制心神的方法,将雾隐功渡入地精之内,希望地精还能像之前一样,能够传出气息护住心神。
没想到这招对这怪人施的法竟有奇效,梁凡顿时脑中一清,回复如常。
但梁凡脑子转的也快,他自知此刻四人被暗算,而害他的人还没有出现,便假装中计,还是软倒下去。
这小老头不知梁凡已经无恙,这才被梁凡抓个正着。
桌上水壶碎裂声中,任羽、邬先生还有小题身子俱都是一震也先后苏醒过来,但看眼神迷茫程度似乎并未全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