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吃了一惊,欲要挣扎着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竟绑满了布条,跟个木乃伊一样,这一动牵引得他周身又疼了起来,梁凡一个没忍住,“啊~”地呻吟出声。
门帘掀开,露出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进来一个少女,身披一件裘皮大衣,脸似桃花,眉宇间颇有几分英气!
“一一!”梁凡脱口而出。
来人正是烈一一,她手端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瓷碗,见到梁凡醒来,脸上露出惊喜之色,随即一肃,“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见到烈一一,梁凡心中一暖,知道烈一一跟自己开玩笑,暂时忘记其它,笑道,“有你在,我哪舍得就死啊,我去到另一个世界正准备报道呢,结果想起你,这不就回来了吗?”
“油嘴滑舌!”烈一一笑骂一句,一掌拍在梁凡肩上。
“哎哟!”梁凡痛叫一声,倒了下去。
“怎么了,哎呀,我忘记你伤还没好了,我可不是有意的!”烈一一见梁凡一下被自己拍得倒在兽皮被子里,双目紧闭,似是又晕了过去,一下慌了神,抓住梁凡手,想摇又不敢摇,生怕再惊动了梁凡伤势,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哈哈,我没事!”梁凡大笑一下,醒了过来。
其实梁凡刚才那一声痛叫倒有五分是装的!
“哎哟,你别揪我耳朵啊,再不敢了!”梁凡赶紧求饶。
“再跟任羽学这些花花肠子,小心你皮!”烈一一嘴上说得狠辣,眼里却尽是笑意。
情侣二人打闹一会,梁凡这才问起别来情由。
原来当日梁凡由任从渊带领去皇宫之事,狼族在楚都的关系也尽都打听到了,烈阳与楚都内狼族的其它族人商议后觉得这皇宫之内恐有大事发生,但一来他们势单力薄,二来本不愿生事的族人也都不愿插手这件事,怕引来各族对狼族的猜疑。
如此虽然他们分析的没错,但这件事本来就与他们狼族无甚关系,置身事外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但回到住处后烈一一却不干了,求着烈阳去看看。
烈阳自然明白女儿的心思,何况烈阳对梁凡也是甚为喜欢,梁凡人性不错,帮助狼族在楚都内站稳了脚跟,二来这梁凡眼下正是军族的大红人,最主要这梁凡还是自己女儿的心上人,如若不是眼前之事耽搁了,他便会要求梁凡来提亲了,两人成了亲后,自会为狼族消解不少隐性的麻烦,于情于理去看看也是好的。
于是父女二人不顾其它族人的阻拦,带了异兽白灵偷偷跟到皇宫外听动静。
谁知父女二人刚到得皇宫城墙外便感受到皇宫内一股极强的气流波动,以烈阳的判断内部肯定是已经有高手打了起来,烈阳不及细想,烈一一已骑上白灵后背,一个纵越跳到了皇宫之内,刚巧看到梁凡自那大殿之内满身是血的飞出。
烈一一大惊,纵白灵上前,抱了梁凡到虎身上就越出了城墙。
父女二人不知其中情由,只以为军族在此番争斗中落了下风,被皇、宦两族重伤,情急之下,带着梁凡一路向北,来到狼族聚居之地北鲜城外,由于狼族世代传下来严令,非狼族人员不得进入北鲜城,父女二人便带着梁凡在这城外单狐山边暂住了下来,想待梁凡伤愈后再带梁凡进城,与族长说明情由。
梁凡身上所受之伤确实不轻,胸骨断了十余处,好在他雾隐功已练到第四层,再加上体内长久以来积蓄起的地精之气和血魔气息护体,这才保得性命。
但这一晕就过去了一月有余,在烈阳父女的悉心照顾之下,这才醒了过来。
听烈一一讲完这个过程,梁凡心中感动,知道烈一一虽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地,却是一个敢爱敢恨之人,她能冒着全族被发现的危险,跑到皇宫去救自己,实是已将终身托付给了自己。
但烈阳父女不明白这中间情由,竟将自己带到了这北鲜城,实是令自己哭笑不得,早知如此,把自己送回军族大营,不是好上许多?
梁凡虽心里这么想,嘴上去不这么说,拉着烈一一手,将那天皇宫朝堂之上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烈一一手被梁凡抓住,脸上羞赧,抽了两下没抽出来,也就由着梁凡抓着了,心中却是甜蜜无比,待听梁凡讲完,嘴一噘,“任羽那臭小子,你救他做什么,让他多吃些苦头才好!”
梁凡知烈一一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抓着她手,只觉心中快意无比,不愿在这种小事上跟心爱之人争执,脱口而出道,“我也记着你话,肯定不是为救任羽那小子去的,但我姐姐我总该救的吧?!”
梁凡一说出口,便即后悔,但随即心想,烈一一为救自己冒了那么大的险,自己对她还能有什么隐瞒呢,脸色放松下来。
“什么?你还有个姐姐,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快说,是不是沾花惹草的情姐姐!”说话间,烈一一已从梁凡手中将手挣脱出来,拿住了梁凡耳朵。
梁凡借机又将烈一一手握住,并将自己如何穿越到这中洲大陆,被马匪追杀等事一一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