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下来,梁凡心中吃惊不小,这雪狼比之烈阳形容的有过之无有不及,非但力量奇大,速度还很快,而且斗几个回合下来,狼群渐渐从混乱中稳住阵角,进退有度,总是攻向梁凡冲杀之时的身体空档,令得梁凡不得不退守。
还是太过轻敌了,梁凡眼见围观的那些狼见到有机可乘,看向战团一股跃跃欲试的态度。
真是应了那句话,好汉架不住群狼。
“数量多我就怕了你们吗?”梁凡大笑一声,战意更盛,雾隐功第三层离体、第四层御气交叉使用,身子不停地在狼群中腾挪飞起,不时将气息聚成团向落单的雪狼掷去,专挑雪狼身上最为薄弱的腰腹处打。
顿时数头雪狼被打翻在地,虽不至于一下毙命,但惨叫之声却是不绝于耳。
狼群看着势如疯魔一般的梁凡渐渐产生惧意,乱了阵角,纷纷放弃梁凡又向驺吾攻去,此时经过一翻缠斗,驺吾身上伤势渐渐显露出来,尤其被两头头狼咬的大腿处,鲜血淋淋,已基本使不上力,面对那头受伤的头狼似也有些心有余力不足,不住地吼叫示威,但吼叫声倒掺杂了一些痛苦之意。
其它雪狼放弃梁凡,顿时都跳到驺吾身上撕叫起来,看来是存了先把这弱的一方解决了,再一起招呼梁凡的想法。
驺吾架不住这许多雪狼的撕咬,身子失去重心,一下翻倒在地上。
早在树上之时,梁凡便对这驺吾起了同情之心,此时见驺吾命在顷刻,运起十成功力,作狮子吼状,对着前方围着驺吾撕咬的雪狼群就是一声,同时手中聚起气团照着头部受伤的雪狼头领就射了过去。
一声吼处,趴在驺吾身上拼拿撕咬的数头雪狼顿时被震得掉了下来,驺吾一得此闲吼叫一声又站了起来,不过看身形也有些摇摇欲坠了。
那头狼被梁凡一团雾隐功含有血煞气息的气团打中,登时头晕眼花,驺吾瞅准时机,吼叫一声,奋起余力一口咬在它脖颈之处。
“咔~”一声响处,那头狼已经命丧驺吾嘴下。
梁凡一声喊完,也有些支撑不住,刚才一翻剧斗下来,实是已消耗他大半体力,这时也有些晕眩之感,心想如若狼群再攻恐怕今天自己与这驺吾就成了狼群的盘中餐了。
不过事情总有意外,群居动物往往都是以头领马首是瞻,狼群见两名首领被毙,十数头“战士”也死了大半,仅余下的两头也是重伤在身,最后又被梁凡这一声狮子吼实是吓破了胆,纷纷向山后退去。
不一时这狼群居然退了个干净,只留这已累得几科虚脱的一人一兽。
扑通!
驺吾首先支持不住巨大的身子一下倒在地上。
“我费这么大劲救了你,你可别死了啊,难道你真想变成一一的外套不成!”梁凡惊叫一声,迈步向驺吾走去。
此时的梁凡虽然疲累已极,但还没到累倒的地步,见狼群退去,心里也放了心,方才与驺吾联手退强敌,心中也对这异兽产生一同仇敌忾之意,见“战友”倒下,心中焦急,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当先在驺吾身前蹲下查看起来。
驺吾腿上的伤最重,深可及骨,此时虽血已不再流了,但那伤口已被狼牙撕裂,露出里面鲜红的肉和白色的筋,相比之下身上其它伤处大多都是被除雪狼头领外的其它狼或咬或抓的伤痕。
驺吾体壮,皮坚肉厚,一般的狼并不容易伤到它,那些轻伤只是破了皮,流了些血而已并未伤及根本。
梁凡抬头见驺吾瞪着一双淡黄色的眼睛望着自己,笑了笑,“今天你我也算得上是战友了,看你皮糙肉厚的模样,其它伤处倒不用在意,就是这条腿嘛,我这里有伤药,不过十天半月内估计是难以复原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敢情跟我一样,是累倒了!”
驺吾自然不明白梁凡口中说的是什么,听梁凡唠叨这么久,但看梁凡对自己并无恶意,冲梁凡哀鸣一声。
“我还以为似你这等异兽都是不怕疼的呢,你也是傻,看到这么一大群雪狼不跑还跟他们拼斗,是真傻吗?”梁凡边从包里往外掏伤药边用手轻拍一下驺吾那颗巨大的头颅,“以后记着,打不过就跑!傻大个!”
驺吾低吼一声,似是在抗议!
梁凡看了看自己的伤势,好在只在腿部被雪狼爪子划伤了,并不严重,索性把一大瓶伤药尽数都倒在驺吾的伤口上。
驺吾再不出声,只是瞪大了眼任由梁凡摆布。
一通剧斗下来,梁凡竟觉得腹中有些饥火,冲驺吾笑了下,“你要能走,就回洞吧,我弄些吃的!”
驺吾似是能听懂梁凡的话一般,费力地站起身,向洞口走去,来到洞口前冲梁凡摆摆头。
梁凡大笑摇头,“你那洞府臭的很,我可消受不了!”
见梁凡摇头,驺吾低吼一声,身子摇晃着向洞内走去。
“嘿,傻大个!”梁凡笑一声,看看满地的尸体,摇摇头,首先走到那两头头领的尸体旁,将那卡齿拔下来,装进包内,将尸体丢地远远地,又挑了个体型稍小些的狼就着地上的雪洗剥干净了,重新点起火堆,将那狼腿架在火上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