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梁凡心情大好,不想自己离开这才月余的时间,中洲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这个变化是向好的,自己回去以已之力全力辅助军族,稳住局面,然后再将烈一一接回楚都,游说任将军与狼族交好应该不是难事,毕竟之前自己与任羽与狼族合伙经营钱庄和皮货店的事,任将军也是默许的。
“老赵,你此来历儿城上任,任将军拔付你的钱粮军晌可还够用吗?”梁凡若无其是地问道。
“临行前,任将军确实未拔付钱粮,但这历儿城向来由宦族把守,钱粮也有一些,属下接管了原守城五万余人马,再加上带过来的万余,短期内是够用了!”赵坤成两眼盯着梁凡,不明白梁凡问这话的用意,只得实话实说。
“今天我行至驿站,见你手下强抢民财,巧取豪夺,巧立名目收重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如今任将军掌了中洲大权正是历精图治,你如此做法,可有些不合时宜了!”梁凡盯着赵坤成,脸带笑意,但语意却是冰冷到极致!
赵坤成一个机灵,直接从地上跳将起来,深施一礼,“都怪属下御下不严,属下回去定然严加管教!”
“老赵,你我同为军族效力,知根知底,你还在我面前装无辜,避重就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梁凡笑笑。
赵坤成脸上闪过一丝苦衷,随即恢复如常,赔着笑道,“梁将军有所不知,如今我兼任这城主一职,可能是属下能力有所不足,这管一城,可与管一军有大大的不同,花钱之处实是太多,属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即有梁将军严令,属下立即下令,恢复之前的旧制即可!”
梁凡一想也是,这城主可不比将军,将军只管统兵,所用钱粮皆由上面拔付,这城主却是要经营一座城市,这难度可比带兵打仗难上百倍,实是难为这赵坤成了。
梁凡叹口气,对赵坤成道,“我新到这里,不知这中间原委,错怪你了,等我回到军中,便向任将军给你多要些钱粮和经营人才,给你送过来就是!这苛税暂时就免了吧,你把百姓们都逼走了,你这城主还怎么当!?”
赵坤成见梁凡消了气,脸上满布喜色,连声道,“那是自然,有梁将军为属下撑腰,属下自是心里有底了!”说罢赔着笑,“那请梁将军移步随我入城吧!”
梁凡向四周望了一下,见这偏房内连张床也没有,这倒没什么,梁凡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再加上眼下自己功法大成,休息也不用非得在床上,打个坐也尽都可以,主要是驺吾跟着自己这几日实是“受苦”了,连日来也没吃多少东西,都快饿得眼冒绿光了。
梁凡笑笑,站起身,“如此就叨扰赵城主了!”
驿站外!
那两个守站的兵士见赵坤成这一城之主,竟把那个少年请了出来,而且看那毕恭毕敬的态度,俨然一逼小弟对待大哥的态势,都惊得张大了嘴巴,想起之前自己还拿了这少年一两银子的好处,心里慌得险些当场摔倒在地。
待赵坤成与那少年消失在前方官道上了,那兵士才长出一口气,脚下一个没站稳,险些瘫倒在地,另一人见同伴这个样子,也是心内惴惴,忙将同伴扶起,惨然道,“我也好险没被吓出屎尿,你说这少年是什么来头啊,竟让赵城主亲自来迎接入城,看那小心的样子,真比迎自己亲爹还要小心几分!”
“你难道没听说吗,任将军府上有两个小将军,一个姓任,自是任将军独子任羽了,另一个却是姓梁,名叫梁凡,是任将军大军师邬先生的高徒,在军职上来说,梁将军比任羽还要高出一级,难道刚才那少年就是梁凡梁将军吗,前阵子不是听说梁将军被一仙女救了,难道梁将军是独自一人前去狼族北鲜城打探敌情了?”那兵士道。
另一名兵士拍拍胸口,“这谁知道啊,但应该所料不错了,幸亏咱们没有得罪他,不然今天这颗人头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城主府内,梁凡与驺吾俱是酒足饭饱。
赵坤成见梁凡喝尽杯中酒,咽了口唾沫,冲梁凡道,“不知梁将军接下来有何打算!”
梁凡见赵坤成表情,心中颇有几分安慰,看来这赵坤成还没有忘记军族官兵不允许喝酒的规矩,但看赵坤成这副眼馋的表情,也猜到赵坤成平日里没少偷喝,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如今赵坤成已是一城之主,不比那个带兵的大将,迎来送往,喝点也没什么,自己被任大将军后,也没少喝。
“我准备明日就返回楚都!”梁凡道。
“本来梁将军无恙归来,乃是天大的喜事,属下当亲自护送将军回楚都,但眼下实是走不开,我派一百兵士护送将军回去,将军意下如何!”赵坤成赔着笑。
“不必了,我一人独行惯了,不习惯有人作陪,你多准备些酒肉我带在路上吃即可,还有银两暂借我十两,昨天身上最后一两银子也当作住店费用送给驿站的兄弟了!”梁凡笑笑。
“这两个狗东西连梁将军的秋风也敢打,我立刻派人去砍了他们狗头!”赵坤成回身就要叫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