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梁凡也不敢用手去摸,落地迅速自衣服下摆上撕下一片面料,将右肩衣服撕开露出皮肤用布将污血擦净。
所幸那污血腐蚀之力似乎也没有那么强,只在梁凡右肩处留下拳头大的一块如烫伤般的红色印迹。
“原来你说的不让我好过,是想跟我同归于尽吗!?”梁凡暗道好险,走上前踢了师爷尸身一脚,将师爷身子踢得翻转过来,面向上躺在地上。
梁凡伸手到师爷怀中摸了下,见里面除了几两银子外,并无其它有价值的东西,干脆笑笑,站起身,看着师爷七窍流血的惨样,又踢了一脚,恨声道,“想必当初屠灭两界村一案,你也是出过主意的,你死的不冤!”
梁凡突然想起还有山下几名马匪没有解决,刚才自己在师爷木屋想必那些马匪都已看到了,自己又以狼神之力震毙师爷那些马匪自也听到,可别让他们跑了!
梁凡几个起落返回木屋,见那几名马匪正用刀逼着一众猎户和乡民向山下跑。
梁凡赶将上去,一脚先把李虎踢得口喷鲜血倒地不起,李豹和另一个瘦高的马匪见梁凡一脚便把李虎给踢死了,而且梁凡身后还跟着一头如虎般的猛兽,瞪着铜铃一般的双眼看着二人,二人早吓得魂飞天外,愣在原地。
梁凡心想这李虎跟随周相天多年,想必干了不少打家劫舍的勾当,但这李豹一副还未成年的样子,倒不至于干过多少坏事,一会问下,如果并未作恶,不防饶他一命。
梁凡正在想着,那瘦高的马匪和李豹同时发出一声惨叫,梁凡一愣,抬眼看去,见众山民有的拿石块,有的抢了瘦高马匪和李豹的刀,已将二人砍倒了,尤不解气,上前对着二人尸身又是一通拳打脚踢。
那群猎户和乡民打够了,这才回过身望向梁凡,见梁凡一脸诧异,其中一个四十余岁的猎户模样的汉子对梁凡抱抱拳,“今日幸亏小兄弟出手相助,这帮马匪没一个好东西,打劫了我们,还,还···”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两眼通红,流下泪来。
这时一个老汉走出来,拍了拍那汉子肩膀以示安慰,冲梁凡道,“他儿子就是被这叫李豹的一刀捅死的!”老汉说罢,又踢了李豹尸身一脚。
梁凡道,“敢问老伯,你们都是家住这附近的吗?”
“对,我们都是前面不远处席子村的村民,前日我们相约进山打猎,被这群马匪给抓住了,本来我们人多,这区区几个马匪我们也没放在眼里,只是他们中有一个师爷,妖法厉害得紧,我们打不过,都被他们擒到这里,帮他们烧火作饭,打猎养活他们!”老汉叹口气,对梁凡道,“敢问小英雄姓名!”
“我叫梁凡!”
“小英雄随我们回村子,我们好一尽地主之宜,感谢小英雄搭救之德!”老汉打量梁凡,一脸笑意。
梁凡本待拒绝,但低头看看自己一身衣服,下摆被撕下两块,上面也因刚才擦拭被师爷污血溅到的肩头而撕开了,惨笑一声,心想,好歹到村里借一身衣服换上也好,自己眼下这副模样跟个小叫花子一样,走到中洲人多之处难免被人取笑。
梁凡又走到师爷屋内从马老三尸身上搜出被拿的十两银子,跟随众乡民向席子村走去。
一路上梁凡问起近况,这老汉又是一声叹息。
原来近段时间不只历儿城,连带历儿城周边的百姓也没能逃过赵坤成的重税,附近的村子早已被官兵征了几轮税了,没有钱的就抢粮食,席子村不大,大小都加上不过百十口人,和当初的两界村差不多,但看村民们的穿戴,也确实惨了些,现在已经入冬,大部分村民连过冬的棉衣都不全,只有小孩子穿得还算暖和,大人基本都是一层单衣。
见此情形,梁凡也不好意思再向村民们要衣服穿了,索性将身上的十几两银子都交给老汉,让他购置一些入冬的衣物和吃食,然后又把驺吾背上的牛肉切了一大块下来,只留了几斤,剩下的都交给村民们,辞别一众村民继续向南行去。
其间路上梁凡又碰到几个村落,虽与席子村大小有别,但大都在宦族的阴影下日子并不好过。
梁凡眼见平民惨状,不禁想起穿越前一位伟人说过的话,以安定求团结,以团结促发展。
想必近年来中洲皇族势力衰微,宦、军两族争权夺利,再加上边疆不稳定,这才是导致眼下民不聊生的关键。
梁凡咬咬牙,想起之前对狼族前任大族长说过的话,加速向楚都行去。
如此行了两日,已近楚都边界,官道旁来往人员渐多,不再如之前那般人烟稀少,一派萧索之相,梁凡紧绷的神经这才有所缓和,只是这一路行来,梁凡身边的异兽驺吾确是为梁凡引来许多行人侧目。
梁凡拍拍驺吾大脑袋,“大个,今天晚上咱们就差不多到楚都,到时你可以一饱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