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题,你怎么了?”
梁凡一惊,一下跃至小题房门外,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小题怎么了?”
此时任羽也跟了上来,见房内白玉正一脸焦急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小题,急跨两步来到床前。
此时的小题仿佛睡着了一般,神态甚是安详,脸上还挂着一抹红晕,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题脸上那抹红晕却是红得有几分妖异之感,虽比一块血迹颜色浅些,但比起正常少女脸上的红晕却是浓重得多,像是不会化妆的人,第一次手生将腮红抹得多了几分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梁凡焦急地望着白玉。
白玉方才还有几分慌张,这时却安定下来,仔细回想道,“方才小题有些想念母亲,又不高兴了,我便给她讲一些趣事,好歹哄得她高兴睡着了,我正要睡,突然发现小题脸上爬着一只极小的黑色甲虫,只有米粒大小,浑身黑亮,我也没当回事,但却不敢去抓,生怕再弄醒了小题,便想着轻扇几下风将那黑虫吓走了便好,谁知我刚扇了一下那黑虫却消失了,随即小题脸上突然现出红晕,我轻叫几声小题却是不醒,摇晃也不醒,我这才慌了。”
此时梁凡对白玉并不是十分的信任,但心想小题即已许配到他家,那她断没有加害小题的可能,中洲那边的刺客,更不可能,难道是妖族的人加害小题,意欲挑起两族的战事,从中渔利?再加上房上的黑影,梁凡急道,“你们白家可在这里有仇家吗?”
白玉道,“要说仇家,也不是没有,我父亲一统有苗几十个部族,难免有不服的,但即便有仇家,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中洲国境内呀!难道···”
梁凡见白玉似乎想到了什么,急道,“难道什么,你快说!”
按白玉的说法,有苗国内部族甚多,抑且各部族都有自己的巫师,巫师除了给本族百姓治病外,最大的作用就是对抗外族,巫师往往修习各种巫法,这些巫法多半以各种鸟兽虫类作为媒介来传播各种幻术、毒物等,按小题眼下的情况再结合梁凡说的黑影还有那只莫名消失的甲虫,小题是中了某种剧毒无疑。
任羽早已急得无法,在房间内转来转去,“快,将小题送回楚都,我师父能解许多种毒,皇宫中也有许多太医!”
梁凡来到床前,抓起小题手腕,以地精之力仔细探查一翻,发觉小题体内似乎有一种诡异的气息流动,但又捕捉不到,随即又运起狼神之力探查。
狼神之力中正平和,正是一切邪祟的克星,但是小题体内那股气息却甚是狡猾,一碰即走,在小题体内四处乱窜,如此一来,小题虽没醒,但眉头却皱了起来,似是正遭受某种痛苦。
梁凡一惊,马上收回气息,随后又将地精气息渡到小题体内一些,暂时护住小题的头部及心脉,这才松开手。
“怎样?”任羽见梁凡行功,急问道。
梁凡叹口气,“小题应是被人以某种邪术在体内渡入一股奇特的毒素,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暂时护住她的要害,但时日一久,也不顶事!需要找到解药才行!”
任羽和白玉尽皆黯然,眼下连什么人下的毒都不知道,又上哪里去找解药!?
说实话,此时白玉的焦急程度不亚于任、梁二人,小题嫁到有苗是她力主的此事,这才一路上极力照顾,生怕小题出了什么意外,就连小题想家,她也是极力安慰,却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如果小题有什么三长两短,不只任从渊不会放过他,即便有苗国里的生父白千里,也定会责怪她,届时两国不免又会战火重燃。
白玉咬咬牙,走到房门外,将阿有寿喊过来,问道,“这清水镇上可有医生,要最好的!”
“奴才听说清水镇外射望坡有名神医,鬼指焦三问,每位病人他搭上脉,最多问三个问题,便能断病情。”阿有寿小声道。
“那还不快去请!?”白玉急斥一声。
阿有寿见白玉着急,自己也快急得哭出来了,“这焦三问从不出诊,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江湖莽汉,想要让他瞧病,都得亲自上门!”
“快去准备轿子!”白玉怒哼一声,回过头来,见梁凡已在任羽帮助下将小题连着背子整个背到背上,向外走来。
阿有寿也不敢怠慢,早将车马准备好了,见梁凡将小题放到轿中,挥鞭赶马向城外奔去。
这焦三问似乎是有意在考验来找他看病的病人,众人越接近射望坡路便越难行,待车马行至山脚下时,连条像样的路也看不到,只有一条似路又不是路仅有一米来宽的碎石铺就的路通向坡上,轿子是上不去了,梁凡索性又将小题背上,展开雾隐功法向坡上急奔而去。
这可苦了白玉她毫无半点功法,望着向坡上急奔的任、梁二人还有那一头异兽,苦笑一声,卖力地跟在后面向坡上爬去,不一时就没有了任、梁二人的踪影。
阿有寿虽然功夫不弱,但此时两人都是徒步,他又不敢撇下主子,却也不敢学着梁凡背小题的样子,背着白玉前行,只得按下心思,跟在白玉身后缓缓向坡上行去。
梁凡心忧小题病情,已发出全力,直如一只大鸟般一纵就是十几二十米,任羽虽极聪慧,在雾隐功上也有小成,奈何并无梁凡这些奇遇,再加上第四层御气虽也开始修练,但比之梁凡却是差得远了,很快就被梁凡给抛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