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和明显精神好了许多,冲扶他的任羽摆摆手,自已脱开任羽扶持,上前两步,直了直身子,冲那男子嘿笑一声,“白木崖,你居然还敢来见老夫?”
那男子嘿嘿尖笑道,“厘和,你不死,总叫大祭祀心里不安,你好好躲在棺材里享你的清福不好吗,非要逃走,这不是给在下惹麻烦吗?”
厘欢脖子被白木崖掐住,说不出话,脸上也憋得通红,眼中露出恐惧之色,盯着厘和。
这时,“嗷~”的一声大吼从厘和与任羽身后传来,驺吾的身形出现在当场。
白木崖看到这巨兽,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见驺吾脸色不善地盯着自己,几欲先咬死自己而后快,掐厘欢的手更重了,冲梁凡道,“让这畜牲退回洞里去,不然我掐死了她!”
众人回洞后,厘欢感激驺吾将自己一路驼了回来,将洞中没吃完的肉都给了驺吾,驺吾本就对厘欢甚有好感,又是“吃人嘴短”,见厘欢被白木崖所制,若不是梁凡没发话,恐怕早就扑过去将他咬死了。
梁凡回头看了一眼驺吾,摸摸它大脑袋,“你先回洞去吧,我来救人!”
白木崖见梁凡自始至终都没将他放在眼里,一副神情自若的表情,此时又大言不惭地说他来救人,冲梁凡道,“中洲来的小子,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有苗内部的事,与你无关!”
梁凡笑笑,“与我无关?你既然认识我,想必昨天晚上劫我妹妹的人中就有你一个了?”
昨天晚上白木崖作为众黑衣人的首脑之一,早在暗中观察到了梁凡,只是自始至终他都没见到梁凡出过手,而且事先他也得到命令,知道这中洲来的人是个将军,手下肯定有些斤两,轻易不要招惹,只需把太子妃劫走即可,如果能把那叫任羽的也一并劫了自然是更好,其它免得节外生枝。
白木崖也是巫术中的高手,十数年来跟随在大祭祀厘九离身边确实做过不少大事,深得厘九离赏识,这才作为昨夜的首脑之一,参与了劫持小题之役。
白木崖等一众高手,得到厘九离的命令,让他们把全部心思都用在对付那个叫小红的女子身上,其它尽可以不管。
当然最终他们也成功骗过小红,劫走了小题,只是后来被小红发现行踪,伤了两名手下,不过他们确实也做了周密的安排,拿住了小红的儿子鳞儿,这才逼得小红不得不与众人分开。
事成之后,厘九离突然对白千里发难,暂时在皇宫中控制了白千里,遂派白木崖来追查厘和的下落。
十年来,厘九离虽说当日用巫术和各种奇毒,毒杀了厘和,但心里却总觉得没有底,再加上厘和死后便被白千里派人给安葬了,而且还派人把守着厘和的墓。
其实白千里也是希望厘和是假死,但无奈事后多日来厘和确实没有生还的迹象,白千里这才将厘和给安葬了。
其实厘和被厘九离毒杀后,心里也清楚,这权利争斗绝非等闲,他虽与白千里交好,对白千里自是百分百的信任,但厘九离杀了自己,他也不清楚白千里身边是否还有厘九离的人,如果自己贸然就活过来的话,对白千里和自己都不一定是好事,再加上自己受伤已重,一醒过来如果看守棺木的人中有厘九离的人,那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如此一来,厘和干脆将假死装到底,等白千里真正把自己下葬了,这才想方设法逃了出来。
白千里念着交情,十年来一直派人守着葬地,不许任何人接近,那守墓之人也是白千里的心腹,自不敢怠慢。
厘九离虽说事后想再确认厘和是否真的死了,但十年来一直没有机会接近,此时他大祭祀的身份,却也不敢贸然闯进来,与白千里闹翻。
昨夜举事后,离九离直接派白木崖来到厘和的墓地杀死看守,打开棺木,发现厘和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而且下面还有人为挖出来的地道。
厘和此举不止骗过了厘九离,更连白千里也骗过了。
白木崖大吃一惊,连夜将事情报告给厘九离,厘九离心中甚为震骇,但他心思缜密,回想当初自己给厘和下的巫术和毒物都是极重,想来这厘和不可能将这两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尽数给破掉,如果真能破掉的话,想必早就回来找自己报仇了,于是催动巫术,发现自己当初用巫术给厘和下的禁制还在,遂找到大致方位,便告诉白木崖,让白木崖势必把厘和的人头带回来。
白木崖听到梁凡话,嘿笑一声,全当承认了,正待说话,就听厘和道,“白木崖,想不到你在我身边潜伏这么多年,一直言听计从,如今却投靠了厘九离这个败类,你就不怕我出手结果了你吗?如你还知道悔改,就放了我孙女!”
白木崖嘿嘿笑了起来,“厘和,都到这个境地了,你还装什么样子,你中了大祭祀的巫毒,能活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难道还有本事取我性命吗?”说罢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