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我带你们去?”白木崖开始谈条件了,心想只要他把自己放开,虽说这少年功法有些邪门,但自己在巫术一途上也有十几年的造诣,再加上又习得不少鬼行者的招式,想跑那还不成问题。
“好!”梁凡连考虑都没考虑,眼中精光一闪,白木崖顿时感觉身上那股控制自己的力道消失无踪,自己又能控制身体了。
白木崖胳膊、腿都动了两下,确定自己确实是没事了,这才嘿嘿笑了起来,对梁凡道,“你还是太年轻了,记住,以后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说罢人影一晃,向着身后林中急掠而去。
梁凡却笑笑,对着须臾间已跑出十数丈的白木崖道,“你跑便跑了,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乖,还要给我上一课,今天小爷心情好,也不跟你计较,索性也给你上一课!”
厘欢见梁凡要教训这个刚刚掐自己脖子的人,心中甚感快慰,不成想梁凡一个大意竟放跑了这个坏人,而且梁凡不急着追还在那说风凉话,急得直跺脚,有心自己去追,奈何自己刚刚一招就被那人制住了,此时又哪里敢再去,冲梁凡急道,“你,你不快去追他,还在这里说什么!”
梁凡少年人心性,起了玩心,回头冲厘欢挤挤眼,“我是让他以为自己逃跑成功,多高兴一会,别急,我这就是把他抓回来,让你打他屁股出气!”
梁凡说罢,身子一愰已消失在众人眼前,只留一个虚影。
厘欢没回过神来,眼前梁凡就已消失了踪影,心中一阵茫然,但听梁凡说得好笑,又加上听梁凡说抓这人回来全是为自己解气,心中甜蜜,随即想起他把自己叫做妹妹,心中有气,就想让他多吃些苦头,嘴上却不饶人,对着那人消失的树林叫道,“你跑快些,慢了可被他抓住了不好玩了!”
“好家伙,你现在可与小红姐有一拼了!”任羽看着梁凡消失的背景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对着梁凡道。
当初任、梁二人可是见识过小红的移动速度的,与此时的梁凡那几乎是不相上下,只不过小红动作更从容一些,而梁凡这个动作虽说够快,但有可能是新习得的功法,运用的还不够纯熟,也可能是比之小红还差了一些,虽说速度够了,但脚下却是被他大力直接踏碎了一块石头,激起不少烟尘,比起小红那轻盈之姿来稍显生硬,少了几分出尘之意,多了几分霸道。
厘欢刚喊完,只觉眼前一花,梁凡已提着白木崖返了回来,将白木崖扔在地上,拍拍手,对厘欢笑道,“这姓白的太不给你争气了,我等了这么久,他也只跑出几十丈!好了,你愿意怎么打他出气,都随你!”
白木崖被梁凡一下扔到地上,来了个狗嘴泥,鼻子磕到一块石头上,登时疼得血泪齐流,不住求饶。
厘欢看到刚刚抓自己时还本事通天的白木崖此时在梁凡手里竟跟一个待宰的小鸡仔一般任由宰割,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冲梁凡哼了一声,回头向厘和走去,边走边酸溜溜道,“你还是关心你那被他们抓走的妹妹去吧!”
梁凡暗叹一声,真是女人心,天上云,刚刚还对自己满脸感激之色呢,这会又变了脸。
他本就不善于猜测女人的这些奇怪想法,此时救小题要紧,也就不再去想这些小女人的心思,在白木崖身前蹲了下来,叹了口气,“现在可以说了吗?”
白木崖身子震了震,从地上挣扎爬将起来,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脸色灰败,看了眼梁凡,咬咬牙,“你不敢杀我的!”
梁凡想起之前小红说过的她追踪掳走鳞儿那批黑衣人的经过,笑了笑,“我自然知道你身上有你同伙留下的巫术印迹,我杀了你,你的同伙也就知道了,但我要从你身得知道我妹妹的确切位置,却也不难,我这是给你个立功的机会,不然我的手段,你可是还没有见识过!”
漫说别的手段,就只刚刚梁凡露的这两手,已经给到白木崖足够的震慑力,他自也明白,今天在梁凡这里是讨不了好了,心想把梁凡带到大巫师那里,兴许大巫师能够对付这个诡异的少年,到时自己难免要在大巫师那里吃些苦头,但命总算是能保住的,好过死在这煞星手里。
有苗境内巫师共分为三个等级,强如厘和、厘九离这种能成为一国的大祭祀,那自然是万中无一,这是第一等的存在,接下来便是大巫师,这些大巫师虽说机缘不够,没能成为大祭祀,单论在巫术上的造诣来说,比之大祭祀也差不了太多,他们一般都是大祭祀的心腹,专门为祭祀处理一些教中事务,一般这种人物一国中也没有三两个,这些人大多都是大祭祀的师兄弟,再往下便是如白木崖这种在巫术上已经小有成就的巫师了。
巫师在有苗境内的数量不算少,起码上百是没有问题的,他们是巫师中的中坚力量,算是真正执行层的最高领导了,巫师再往下便是一些入门级别或是级别更高一些的巫师。
厘和的师傅白贯青选徒极严,一生只收了厘和这一个正式徒弟,厘九离虽说名义上也算是白贯青的徒弟,但实际上并没受他多少恩惠,算不得亲传弟子,厘九离的巫术大多来源于哥哥厘和的点拔和他自己的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