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羽点点头,觉得梁凡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只听梁凡接着道,“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厘九离在这场对决中胜出了,毕竟他为这件事可是筹划了十余年,白千里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有苗国,招来的兵马反倒为他做了嫁衣裳!”
任羽听完梁凡话,沉吟良久,“如此说来,这也不算是坏事啊,无论他们谁在这场较量中胜了,必然是实力大损,恐怕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有闲心和余力再与中洲一较长短了,这样战事不就平了吗?也算是间接达到了小题嫁到有苗来的目的!”
梁凡却摇摇头,看向任羽,“如果你我现在是仇敌的话,我们两个本事一般大开战的可能性大呢,还是本事一大一小开战的可能性大呢?”
任羽反应也是极快,心里一惊,瞪大眼,望着梁凡,“当然是本事一大一小开战的可能性大,你的意思是我爹极有可能趁着有苗内乱,实力大损一举开战拿下有苗!?”
梁凡点点头,“我所担心的正是这个!”
任羽大吃一惊,“那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赶紧回去,帮你师傅把厘九离那老王八蛋干掉,再想办法回去劝我爹,不要开战!”随即跺跺脚,“我还想着故意慢点走,好等他们分个胜负出来,咱们回去捡个现成的便宜呢!”
两人把这个想法与厘和说了,厘和冲梁凡点点头,“小凡说的有道理,那事不宜迟,咱们也不要休息了,快些赶回去吧!”
于是在小镇上,梁凡出大价钱买了一辆大马车,顾不得那许多了,将厘和、小题、厘欢还有鳞儿尽都塞到马车里,加快速度向有苗城赶去。
鳞儿虽长的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小脑代瓜却甚是机灵,看出两个姐姐,小题和厘欢似是有些矛盾,便主动在一股火药味的两女之间做起了和事佬。
他本来就长的惹人怜爱,再加上嘴巴甜,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喊将起来,小题和厘欢两小姐妹,竟也不那么排斥了,偶尔还能在逗弄鳞儿时说上几句话。
梁凡看在眼里,不禁暗叹,连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都比自己强,看来自己是该向鳞儿拜个师才是!
即有了马车,众人赶路速度自是强上许多倍,堪堪还不到午时,便已远远望见有苗城的南门了。
此时梁凡功法已至练神之境,身上感官比之前强出数倍不止,本就在地精之力影响之下强出常人的眼力,更是有了很大提升,数里外就已看到城门前似有数万人马正在对峙。
梁凡心中一惊,难道已经打起来了吗,细看去,却也不像,虽说两边人马相距极近,但并无尘土飞起,好似并未打起来。
还好,既然没有打起来,说明眼下城内白千里与厘九离的较量还未分出结果,两边人都不敢轻易动手。
众人加紧赶路,约摸一盏茶时间后,已赶到两军后面。
梁凡看去,见最外围的军马正是那日晚上他与梁凡穿军而过的那一队,估计应该是当日在皇宫中白千里左手边某位将军的人马,放眼放去,这队人马约有七八万的样子,虽说人不算多,但细看上去,当真是兵强马壮,个个骁勇。
梁凡向上跃起数丈高向前望去,见城门外一队约摸十余万人,当先一人,他还认识,正是他与任羽破城而出时,那个与他们交过手的守城大将白奇。
此时白奇三尖叉在手,正与一个手执狼牙棒的黑壮汉子对峙,听两人骂的欢畅,看来随时都有交手的可能。
最后面的一批人听到身后动静,回过头来刚好见到一辆马车停在队伍后面,正要出声呵斥,突然有个人认出了驺吾,指着刚刚落在地上的梁凡冲其它正要围上去的士兵道,“他,他就是那天夜间闯营的的,那只猛虎,我认得!天底下再不会找出第二只了!”
想必那天晚上发生在军营里的事,早已经传开了,听那士兵一说,其它人俱都吓得情不自禁地后退半步,眼中露出恐惧神色。
梁凡见事态紧急,哪有时间跟这些小兵们耽误时间,轻笑一声,神识一动,一股如山如岳一般的威亚释放开来,虽然他只一人,却叫那些望向他的士兵觉得比千军万马还要可怕,不自觉地便让开一条路。
梁凡冲身后摆摆手,依然如那夜般穿过军队中间向前走去。
不同的是,那日夜间他与任羽二人穿过这支军队靠的是勇猛和坐下两匹坐骑的速度,而今日梁凡竟以一人之力,走在前面,生生开了一条路出来,这股气势与那日又有极大不同。
梁凡走过后,后面的士兵,这才松一口气,那个说话的,又冲众人道,“我说的没错吧,这人身上的气势当真恐怖,好在那日夜间,我及时躲开,不然早跟李老二一般被挑到马下,踩死了!”
旁边一个士兵揶揄道,“能将临阵脱逃说得如此好听,白长友你也算得上是军中第一人!”
白长友恼将起来,冲那人嚷道,“你说得热闹,刚刚那人上前来,却没有人比你躲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