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说罢,当先一脚已把偏殿大门踹了开来,一步跃了进去。
偏殿门一开,殿内立即明亮起来,只见殿内居中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人脸色灰败,正是白千里,而白千里旁边一把椅子上一人口吐鲜血斜倚在椅背上,显然已经死了,估计就是刚刚说话的周姓将军了,再其次就是两个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两个将军模样的人。
厘九离站在殿中,回头看向梁凡,一愣,一脸不可置信,“是你?”
梁凡哈哈大笑,“不错,正是小爷,你劫我妹妹,害我找得好苦,今天咱们就把笔笑账好好算算!”
厘九离哈哈大笑,向梁凡身后看了看,一眼看到厘和就在梁凡身后,一呆,随即笑声又起,“没有那只妖狐,你们几人也敢在老夫面前出现!?不是找死吗?”
听完厘九离刚才那一番话,厘和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自己这弟弟竟然做出这些有背伦常的事,连自己师傅都毒死了,当真是罪无可赦,上前一步,指着厘九离道,“你这离经叛道,欺师灭祖的狗东西,今天却是留你不得!”
厘九离看向厘和嘿嘿笑起来,“哥哥,没想到你命还当真是够硬,我的巫毒连师傅都抗不住,你竟然抗住了,当真是有几分本事!”随即拍着手大笑,“不过眼下我看你身上功法应该也没剩多少了,还敢在我面前逞凶吗?”
厘九离说罢,冲厘和一伸手,自他袖中飞出一个黑色物什,正是阴樵。
梁凡一愣,厘九离说出手就出手,而且那阴樵飞行速度比之在曾楚手中要快的多,眨眼间已飞到厘和面前,梁凡随即眼中精光一闪,那阴樵堪堪在撞击到厘和面门的前一刻定在了那里。
定住阴樵,梁凡心中也打了个突,虽同为阴樵,但此物在厘九离手下巫力强了何止一倍,梁凡将它定住也颇耗了些心神。
厘九离见自己飞出去的阴樵竟然定住了,见厘和脸上露出一丝慌张,随即又泰然自若地盯着自己,显然定住阴樵的并不是厘和,遂向旁边望去,见梁凡眼放精光,有些吃惊道,“你会巫法!?”
梁凡笑笑,“按辈份来说,我该叫你一声师叔,但你这师叔太也不争气,术法平平,人心更是早黑了,今天晚辈就代我师傅来清理门户!”
厘九离望向厘和,“这小子是你新收的徒弟?”见厘和点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梁凡,“不可能!你才拜师不过几天而已,怎么可能?”
梁凡踏前一步,心想,厘九离人虽不堪,但这一身术法当真非同小可,还需震慑他一下,不然真要斗起来,却是需要耗费不少心神,于是神识一动,眼中光芒更盛,那片阴樵抖动几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随即碎裂成数块,掉落在地。
厘九离望着掉在地上已碎成数块的阴樵,一脸的不可置信,只听梁凡又道,“这个吗,还要看天份,你天姿不高,当然不明白!”
厘九离自然不相信梁凡这些“鬼话”,眼望向梁凡,眼珠转了数转,“你刚刚是以神识破的我术法,并不是巫术,这你骗不过我!”
白千里本来心道自己今天是必死了,见到梁凡进来,似乎感受到一丝希望,随即看到厘和与女儿白玉还有中洲的任羽也都进来了,心中大慰,兴奋之下,一口气没提起来,竟然昏了过去。
白玉惊叫一声,正要去扶,见厘九离还立在那里,遂止住步子,瞪视厘九离。
厘九离看着白玉,似乎想通了什么,笑道,“倒是我大意了,放走了你这小丫头,想必血玉已经落在你手中了吧!?”
白玉本想隐瞒此事,但刚才在殿外众人一起听到厘九离说及血玉的事,也没必要再瞒了,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血红色玉片,冲厘九离晃了晃,“你说的是此物吧?”
厘九离看到血玉,脸上露出狂喜神情,似乎忘记了梁凡刚刚破他巫术的事,冲白玉道,“把血玉给我,不然我立即将白千里杀掉!”
厘九离话刚说完,突然闷哼一声,像是受了什么暗伤,但他毕竟术法高强,咬牙强忍住,抬头看向梁凡,“好小子,敢偷袭我!”随即运起术法与梁凡相抗。
梁凡也吃了一惊,之前自己以神识控制曾楚等几人时都是一击奏效,没想到,眼下自己功法又提升了一个境界,竟然只是将厘九离伤了一下,却没定住他,随即感到自厘九离身上腾起一股气息向自己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