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县令听到玉宸这段话顿时放下了心里的那颗大石头。
到了他这个年纪,什么宦途事业都已经成了空谈,满门心思都是为了子孙后代考虑。
听说玉宸已经给自家孩子安排了个出身,温宁县令顿时觉得哪怕一县皆反也都值了。
他在县令任上蹉跎这么多年,无非是没有个好出身罢了。
如今儿子去了白鹿洞,学成之后也算是有了个出身,比自己这个国子监里掏钱才蹭上的监生要强得多。
家中几代人辛苦,总算在今天看见了个未来。
“哎呀呀,仙长大恩大德,学生永世不忘,定当在家庙之中供奉仙长形象,让后世子孙永远铭记这样的深恩。”
玉宸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互相帮忙而已,贵县不必如此。若无有你在这里居中襄助,要让那些伪造我大江盟腰牌的妖人恶贼现行可就千难万难了。”
“只是万一下面行事过头,不小心激起民变……”
“放心,有我在此。”
玉宸看着温宁县令,既然有我在此,定然要掀起一番风雨才行。
他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开心。
不止温宁一县,大梁慈州治下有三十九县,一多半都已经被自己安排了后手,都在等温宁这个引火的线头先燃起熊熊大火。
十年苦心布置,今天到了结果收获的时候,这让玉宸如何不喜?
张三和老牛被关在温宁县的大牢之中,他们不知道有怎样的命运在等着自己。
薛白芷则在净室中缓缓抚摸着自己的长剑,算计着日后回转宗门会吃到什么样的惩罚。
妄杀朝廷命官,好像是禁足思过十年?
也好,正好安心修炼了。
人与人的际遇便是如此不同。
陆柏却与朱彝两人一同骑着健马,匆匆赶回了苏府。
“启禀公子,老朱带回了极为要紧的情报。”
这两位苏彻提拔的百户官都是风尘仆仆,特别是朱彝,面色苍白,似乎受了伤。
“老朱受伤了?”
苏彻看了看他,精气神倒是完好,应该只是皮外伤。
“司空徒在温宁县外派人开挖地坑,蓄养阴尸,我看他作乱就在这一两天了。”
朱彝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制钱轻轻放到桌上。
“下官还发现他在收集此物,还请公子过目。”
苏彻将那铁质的制钱拿起,放到手里轻轻掂了掂。
入手颇沉,这样的烂货应该不是民间私铸,是大梁朝廷的发的正品无错。
“香火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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