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阡姐,姐姐情况如何?”
看着两人担忧的神情,想着韩墨卿方才交待的话语,雪阡终究是没办法的,“放心吧,王妃一切都很好,只需要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了雪阡的话,韩子歌这才松了口气。而夜沧辰则道,“她睡了吗?”
雪阡摇头,“奴婢出来时,王妃还未睡。”
“我进去看看她。”说着夜沧辰已经走进了内室, 韩子歌也很想看看韩墨卿的情况,只是看着夜沧辰进去想了想终究是没有进去。
内室的韩墨卿正闭目眼神,听到脚步声眼睛未睁:“好累啊。”
夜沧辰来到床边,轻轻的在床边坐下,然后隔着被子将韩墨卿拥入怀中,一手环到她的身后,轻柔的拍着,“累了便好好的睡一觉吧。”
韩墨卿顺势的移到夜沧辰的怀中,“雪阡去给我熬药了,要等喝完药才能睡的。”
“那我陪你说会话,等她送来了药,喝完你再睡。”夜沧辰说。
韩墨卿依偎着夜沧辰:“你吓坏了吧,得知我失踪的时候。”
话音刚落,韩墨卿便感觉抱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些。
韩墨卿动了动,夜沧辰的手收的又紧了些,韩墨卿娇嗔似的出声,“你勒痛我了。”
果然,男人听到她的话后,抱着他的手松了些。韩墨卿则反手将人抱紧了些,撒娇道,“其实,我也吓坏了。当看到他之后,我就开始害怕了。当时我被捆着,就想着千万千万不要伤害我肚中的孩子,辰,我当时真的好害怕,害怕我保不住这个孩子,我
们的,第一个孩子。我害怕我甚至还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就要接受他的失去。”
感觉到韩墨卿发抖,夜沧辰下意识的收紧了些力气,只不过用了些力气后又想到她方才说的勒痛了她,他又放轻了些力气。“看到四周都是火的时候,我以为我真的没救了,我当时想到了好多。我想到子歌,想到子莹,想到爷爷,想到娘亲,我看到娘亲在对我招手,我太想她了,我忍不住的想要跟她离开。”韩墨卿睁开眼睛,
轻轻的推开夜沧辰,双手摸着他的脸颊,“可是,我想到了你,我不能跟娘亲离开, 我要是跟娘亲离开了,你怎么办?如果没有我, 你要怎么办?”
夜沧辰的眼眶发红,他的双手覆在韩墨卿的手上,“卿儿,我不能没有你。”
韩墨卿探着身子上前,在夜沧辰眼睛上轻轻一吻,“我知道,所以我坚持着,一直都坚持着,我相信你能来救我的。”
“卿儿,谢谢你。”谢谢在那样的情况还一直相信自己会出现。
韩墨卿笑着摇头:“谢谢你来救我。”
两人相互依靠着,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幸福和安逸。“卿儿,快结束了,一切都快结束了,以后我们的生活不再有战争, 不再有这样的危险。 等到回京后,处理了所有的事情,我们便去江南。我们在那里生活,还可以寻找子莹的下落,卿儿,我不会再让你
遇到这样的危险了。”他再也不能承受这样的事情了。
韩墨卿点头,“我相信,我相信你,我也相信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看着韩墨卿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夜沧辰心疼的抬手覆在她的双眼上,“卿儿,困了便先休息吧。”
韩墨卿迷迷糊糊的摇头,“不行的,雪阡还没有送药过来呢,我要喝了药才能睡,这样我们的孩子才能平安健康。”
“你先闭上眼睛休息吧,若是雪阡送药来了,我再叫你可好。”夜沧辰轻哄着还一边拍打着她的后背,“不碍事的,先休息吧。”
韩墨卿喃喃道,“那你一定要叫我。”
夜沧辰点头:“睡吧,一定会叫你的。”
话落不到片刻的时间,便听到韩墨卿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
夜沧辰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发间,明明都这般困了还硬撑着做什么,傻瓜。
见韩墨卿睡着了,夜沧辰动了动想要起身,只是刚动了下,韩墨卿便反映激烈的拉住了他的衣袖,不要,别走。
夜沧辰看着韩墨卿仍是双目紧闭,也不知道她是睡着还是醒了,只是却是没办法离开了。卿儿很少对他这般依赖, 若是依赖了他自是拒绝不了的。
熬好药的雪阡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看到床上双拥而眠的两人,看了看药碗,想了想转身走了出去。
这碗晚一会喝倒也不会耽误什么。
雪阡端着药走出房间,看到门外的向天,“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向天一边走着一边接过雪阡手里的东西,“王妃的情况怎么样了?王爷抱着她回来的时候, 都吓坏了, 她那衣裙上的血看着让人心惊胆颤的,孩子……”
向天略犹豫也不知道该怎么问,雪阡看着他道,“孩子没事,只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向天闻言也跟着安心了些,“若是这孩子有什么好歹的话,只怕这夜玺国跟契烟国的战事就不是那么好停止的了。”
雪阡闻言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向天, “这话是什么意思?”
向天回视雪阡道,“元嵊能在最后的时候做出这些事情来,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他是为什么知道的?以元朔的心机跟手段,不可能会让元嵊在最后的时候知道这些,那只可能是……”“是故意的!故意让元嵊知道这件事!”一经提醒,雪阡便也知道了这其的玄机,“那个魏青是元朔的人,而元嵊对我们王妃的心思魏青一清二楚,这就说明元朔定然也是知道的。他也了解元嵊是什么样的人
,更知道他在最近的时候知道真相会做些什,所以……”雪阡的眼里隐含着怒意,“这一切都是元朔故意设计的!”向天点头,“确实如此,他想用元嵊最后的死来为他再带去一些利益。谁都知道王妃对王爷的重要性,如果王妃真的出了什么事,对王爷来说是什么样的打击,谁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