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琪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你,你不知道俊儿是谁。”笑笑说。
韩靖琪不解道,“你从前只说你二哥叫童然,也未提过他有过其他的名字,我自然不是知道的。”
“是啊,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怎么可能知道。”笑笑自语着,“我从来都没说过,可是,为什么她会知道?她说,若有来生,想再做她跟俊儿的姐姐。我没跟她说过,她不可能知道的。”
“笑笑,你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恢复记忆了!”笑笑震惊而又肯定的看着韩靖琪:“靖琪,我姐姐她,她恢复记忆了。她一定恢复记忆了,否则她不可能叫二哥俊儿的。靖琪,她,她肯定恢复记忆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见笑笑慌乱模样,韩靖琪握住她的手臂,“笑笑,你冷静一些,到底发生了什么慢慢的,好好的跟我说好吗?”
“靖琪,我,我没跟姐姐说过,二哥以前也曾叫过童俊,我只告诉过她,二哥叫童然。她一定是恢复记忆了,否则不可能叫二哥俊儿的。靖琪,我要回去,我现在就要回去!”笑笑现在很担心,她不知道明明姐姐已经恢复了记忆为什么还装作没有恢复记忆,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笑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好的感觉,她总觉得,姐姐,她,好像要做些什么,“靖琪,我要回去!”
韩靖琪看了眼外面的黑夜,这会已经天黑了,夜路难行,现在回去只怕也要半夜才能到京城了,只是看着笑笑这般模样,只怕也不可能等到明早再动身了。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叫车夫让他备好马车来唤你。”
笑笑点头,略还有些急的催促着,“快些。”
韩靖琪轻拍了下她的头,“好。”便离开了。
笑笑抬头捂着微微不安跟发痛的心,轻喃着:“姐姐,为什么已经想起来了,却不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京城内的寻姻访的后院,看着穿着单薄白裙,头发未簪,只用一条白色丝带挽着的一梦,傅博的面色略露不悦,“你的身体需要好好休息。”他本已经回到了府中却接到飘然传来,她要见自己的消息,已经休下的他心里不放心的过来了。
一梦毫无血色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在意的笑,“这身子养好也没什么意义了。”她倒了杯水,执起走到傅博的身边,“傅公子,天寒地冻,你深夜前来先喝杯热水暖暖身子吧。”
傅博低头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水,又抬头看着一梦,此刻的她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一般,娇弱甚至让他都不敢碰她一下,“如果你这般喜欢孩子,等你的身子调理好了,我再给你一个。”
他没想到,那个孩子的离开对她的打击这般大。
一梦只看着自己手里的水杯,“茶再不喝,就该凉了。”
随后便见她低头喝尽了杯子里的水,下一刻,便踮起脚尖,仰起头,迎上傅博的唇。
因为一梦突如其来的动作,傅博微愣,下一刻,唇间便有微热的水流涌入。
一梦渡完嘴里的水后,离开了傅博的唇站回了原地,抬起衣袖擦拭了下自己唇边的水迹,抬头看到傅博的唇边也有些水迹,她抬起手臂用衣袖也给她擦了擦。
傅博抬手握住一梦的手,眼眸深遂:“你的身子不行。”
一梦抬头看着傅博,突然就笑了,笑的很开心,是这九年来傅博很少看到的开心,“不行什么?”
傅博微皱,“你笑什么?”他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一梦从傅博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到屋子的角落里,将竖立在那里的半人高花瓶推倒。
“砰”
瞬间半人高的花瓶应声而碎,随着花瓶破碎,里面的药汁也都流了出来。
一梦看着一脸惊讶的傅博,“这里,都是你让管大夫给我开的安胎药,这几天,我从未喝过。”说着,她的脸上竟带了丝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