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落就叫夜思天跑进了视线内,然后快跑着跑到两人的面前。
笑笑忙迎过去扶住急喘气的夜思天,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担心的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跑的这么急。”
夜思天喘着气,抬手指着放下修花剪跟水壶走过来的韩子歌,“小,小舅舅。”
韩子歌不明所以:“我怎么了?”
夜思天摆摆手,继续喘气,等终于喘好后从笑笑手里抽出自己被扶着的手臂,然后回头看去,“怎么还没来?”
韩子歌跟笑笑不解的面面相视,这到底是怎么了?
笑笑问,“谁没来?”
韩子歌道,“天儿,你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思天没回答,只是回头看着身后等着什么人。就在韩子歌再次准备开口追问时,看到韩府的一个侍卫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人走了进来,那样子一看就是一个大夫。
韩子歌眉头皱了下又瞬间松开,看来,木木是看到她咳嗽了。
夜思天看到人后出声催着,“这里,快过来。”
大夫跟着侍卫走了过来,夜思天说,“这是我们府里平日里常用的府医,走,我们回屋里,让他给小舅舅把把脉。”
笑笑不解的看了眼韩子歌,然后又转头看向夜思天,“给小舅舅把脉?小舅舅怎么了吗?”
夜思天拉着韩子歌一边进屋一边跟笑笑解释:“木木说看到小舅舅咳嗽,咳的很厉害。而且她说好像看到了小舅舅咳出血,但是不确定。”
笑笑闻言震惊的看向韩子歌,“咳血?”
然而韩子歌也是一脸的震惊,“咳血?谁?我吗?怎么可能。”
夜思天看着韩子歌道,“不管怎么样,先让大夫帮你把把脉。只有大夫给你把了脉我才放心,至于其他的在大夫说话前小舅舅你也别说了,我暂时不信。”
韩子歌哭笑不得,“这事弄的,怎么好像我病入膏肓瞒着你们似的。”
听到这话正一心拉着人回屋的夜思天回头瞪视韩子歌,脸色严肃的韩子歌立即出声道歉,“错了错了,我胡说的。先进,先进屋,让大夫给我诊一诊。”
夜思天听了没有再说话,笑笑也是一脸担心的看着韩子歌跟着一同进屋。
韩子歌微叹气安抚的看着笑笑,“真没事,我就是近日里着了凉没跟你们说,小毛病也没什么好说的。”
笑笑没有回声,她不觉得小毛病木木会特意告诉天儿,她一定是觉得哪里不对才会说的。
见笑笑这个模样,韩子歌只又深深叹了声气没有再解释。
入屋内,韩子歌便乖乖的在桌边坐下任大夫给自己把脉。
大夫把完脉刚收回手,夜思天就迫不及待的出声问道,“大夫,怎么样?小舅舅的身子怎么样?”
大夫回道:“成夫人放心,韩爷的身子没什么大碍。想来这几日应该是着了些凉,身体有些寒症,只要好好休息喝上几几副药就没事了。”
大夫说完后,韩子歌道,“说了吧,没什么事。你瞧你紧张的样子,我就是怕你们这么担心才没跟说着凉的事,太大惊小怪了。”
夜思天看了眼韩子歌就应他的话,只是又不放心的问了大夫,“大夫,我小舅舅真的只是着凉引起的寒症吗?没其他什么问题?”
韩子歌不满的“啧”了声,“你这孩子,没事难道不好吗?怎么好像还盼着我有事呢。”
“你先别说话。”夜思天轻斥了句,真没事自然是好的,可是小舅舅这样的反应也有些奇怪。
被说了的韩子歌抿着嘴也没再说话了,这小丫头凶起来是真凶,他还是不说话的好。
一边的笑笑也有些不放心的出声道,“大夫,要不你再给小舅舅把一次脉?”其他的不说,小舅舅的态度倒是真的有些问题,如果真没事,他不该这么紧张才是。
大夫自然没的拒绝的又替韩子歌把了次脉,把完后他道,“成夫人,韩夫人,韩爷确实没什么大碍。不过如果两人实在不放心的话,也可请宫内的太医来诊治一下,这样心里也可放心些。”
韩子歌对大夫道,“这一路过来辛苦大夫了。”说着转头看向侍卫,“领大夫去帐房领一绽银子,然后送大夫离开。”
“是。”侍卫领着大夫离开。
韩子歌则看向屋子里另两个人:“好了,我们来好好说一说,天儿,你为什么怀疑我生了什么大病这件事。”
夜思天看着他回道,“因为木木说的,她说,她好像看到你咳血了。不过她也不是很确定你的手帕上是不是真的有血,我想到你脸色也确实有些不好。”
“手帕?”韩子歌从腰间拿出自己的手帕,叠起的手帕上确实看到一条红色血条,可是下一刻韩子歌便将手帕展了开来,是绣的一朵花,说是花也不算正确,因为只有一枝杆,而这树杆是红色绣线绣的,树杆上并没有绣花朵。
夜思天认得出,这是她绣的,有一段时间她心血来嘲想学女红,绣了好几块手帕,给韩子歌,夜洛寒以韩靖琪几人一人一条,只是都是些半成品。而这块就是其中的一块。
“木木不会是把这团红的当成血了吧。”韩子歌笑道,“当初你给我的时候,我就说要是不注意远看倒是有些像血迹,没想到竟真的被人当成血迹了。”
夜思天看着那块手帕,不确定的问,“真的是这块手帕?”
韩子歌道,“我回来后都没换过衣服,难道会特意去换块手帕来?不是,天儿,你怎么非要我有事一样?”
“当然不是!”夜思天急道,“我当然希望你没事了,只是,只是会担心。”
也会害怕。
害怕小舅舅真的有什么事,也不跟他们说。
韩子歌走到夜思天的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发,“知道你担心,但是小舅舅真没事,别胡思乱想了。如果你们要真的不放心,这样,等春猎过去了,我就召太医来,当着你们的面给我诊治行不行。这两天宫里的人忙着过两天临渝使臣的离开,又要忙着后面的春猎,我就别添乱了。”
夜思天也知道现在宫里很忙,刚才那大夫也做他们府医四五年了,医术她是姓得过的。虽比不上宫里的太医但也差不了多少,他说没事,她心里也是真信的,只是有些不放心小舅舅罢了。
夜思天盯着韩子歌,“那,那你保证,你真的没事。”
韩子歌一副被逼的无可奈何模样,“我发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