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怎么了？”

“太快不会出事吗？走火入魔之类的？”

“这不又绕回稳定心神了吗？只要你心神够稳，前三大级都不用担心，到元婴开始涉及神魂的时候才必须开始限速……默言没跟你说过吗？”

这……这样啊……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喧笑心里还是有些不打底，只是现在一点问题也没有，跟他们说的的确相符。

“好像说过。”

等等，你刚才好像还说不是所有人都追求强度来着……

算了，现在哪有什么强度可言。

“呐，到了，睡个好觉。”

转眼就到了修炼室，里面有着独立灵气供应，还没进门就有的淡淡灵药烧香，以及门口的预约屏幕，门把手上的验证凹槽……

“我那是在修炼啊！”

这一瞬间，喧笑觉得百口莫辩，所有人眼中他只是在睡觉罢了根本没有修炼。

“我知道，你身上修为增长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过程不重要，你的修为实打实的增加了就好。”

花姐耸耸肩，扁了扁嘴。

“就是吧，力量怎么来的，自己知道就好，我也不愿意听别人说什么’别打什么歪门邪道‘之类的话，毕竟那样就像在质疑我们努力的结果，可从前辈的角度来讲，我还是最相信最纯正的力量，因为只有自己努力得来的，才不会被别人轻易夺去。”

“嗯……我清楚……不过谢谢。”

“两天后见了啊。快去吧。”

……

“你要学会沉住气，这么大了，怎么还能沉不下心来？”

城主支援完战场，回到平时办公的房间，就看见鸿泷在窗边的沙发上抖着腿。

“’日历‘不准了，速度正在越来越快，你难道不觉得心慌？”

鸿泷停止了抖腿，但很明显能看出他心中很烦躁。

“我也急，但我们的命运从来不在自己的手上，我们不过是努力地去偏转它，去延长它，从一个位面逃逃窜另一个位面，但我们的方向从未改变。

说是消极也好，悲观也罢，我们从来都是向着湮灭前行，我们的消失不过是必然，而当这一天将要到来的时候，你不更应该去享受这一天来之前剩下的时日吗？”

手中茶水迅速泡开，顺手递给鸿泷一杯，自己也喝了一杯。

平民都去干活了，孩子们吃不饱都不怎么出来了，摆摊的因为没有客人也准备晚上再摆，至于卫队之类的，都已经去了中心区……

鸿泷看着萧瑟的街道，使劲地闭眼，又睁开。

“我永远到不了你那种豁达的境界，我还是希望能有一天将命运逆转……”

“我明白，你早跟我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这不是你自己的梦想，是你无数代师承下来的理想。”

“……”

鸿泷突然就不说话了，只是拿着茶杯，不知道思索到了哪里。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缓问到：

“那天的那些契约条例你都看了吧？如果我们真是每到一个位面就多一些约束，那到最后，即使是改变了走向灭亡的命运，我们……还是我们自己吗？”

没有回答。

直到他回头才发现，屋里早没了人。

“好吧，又去忙了啊……”

将茶杯洗净放回桌面，他也离开了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