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作用的话,那只有一个,就是能够让敌人时刻保持警惕,消耗敌人的一点点精力,有望让宋军拖垮敌人,但那毫无疑问是一场对意志的考验,就现在宋军的士气?没戏!
当然,除非清军的将领也突然间冒傻泡,扎营之后都不建立防御带的,那说不定宋军还真能有点机会拖一拖。
但……记得清军的大将是多尔衮,而宋军这边……勉强认为是蔡京?不知道宋徽宗敢不敢上城墙鼓舞一下士气呢?
……
“可有人愿登城督战?”
宋徽宗端坐龙椅,视线在四下横扫,整个大殿之中竟然没有一个文臣武将敢抬头与其对视。
“朕记得你们说过全城军民万众一心,天时地利人和下足以将敌人拦在汴京城之外吗?为何此时无一人敢站出来带领士兵去守城?”
沉默,大殿中除了沉默什么都没有。
宋徽宗越想越气,望向蔡京,“蔡卿可有良策?”
“回禀陛下,由于前线将领贪生怕死,致使我军士气低迷,已经不是靠严肃军纪能够解决的了。依微臣之见,不如割地赔款求和吧!又或者……”
“什么?”宋徽宗不由的身子前探,似乎充满了期望。
其实宋徽宗知道蔡京要说的是什么办法,这也是他希望蔡京说出来的,怎么讲呢?这对儿君臣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很有默契的。
蔡京深吸了一口气,“南迁!”
这不是一个临时想出来的选择,而是有前车之鉴的,例子就是元国!
之前大秦横扫天下的时候,元国很倒霉的拦在了大秦铁骑的路前,因此被一路干到了不得不龟缩一隅的地步,也即是如今元国的那一小片地方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如果没有先人做过,那第一个这样做的人肯定会成为万人唾弃的对象。如果没有元国的例子在前,宋徽宗的选择便是求和。可如今有了例子在前,那么他就不会再那么想。
从他的角度来说,宁愿南迁也比割地赔款好,因为南迁只能说明将领无能打不过,割地赔款却要说是他这个当皇帝的无能。
“准备南迁吧!”
“陛下英明!”xn
一帮子大臣其实都在等着这个决定,他们早就已经命令下人将一切收拾妥当,只要宋徽宗一下令,他们转身就可以走了。
当然,宋徽宗也不傻,皇帝带头逃跑的事情怎么可能让百姓知道,若是让百姓知道了,那谁来守城、谁来阻挡清军的步伐呢?
“传国师觐见!”
没过多久,公孙胜一脸玩味的在寝宫面见宋徽宗。
“国师来的正好,今夜朕决定撤离京城,你给朕算算,哪里适合做新的首都?”
公孙胜微微一顿,他是有想到宋徽宗可能要跑的,可却没有想到,竟然这跑之前竟然连新首都设立在哪里都没想好。
那你跑什么?‘跑’仅仅是个动词吗?那你有没有想过逃跑成功后该怎么应对清军追击,该怎么重新发展起来?好吧,自己还是对他太苛刻了。
“陛下,微臣早已经算过,如果您打算重新组织军队夺回故土,那么应天府是个好选择,那里是战略要地,占据那里能够……”
“朕决定暂时休养生息,等士气回升再图收回故土。”
“如此的话,臣推荐临安,那里水道复杂,可通海、可连接各国,机动性极好!”
宋徽宗闻言双眼发亮,什么机动性好,说白了就是逃跑的路线多。不过宋徽宗并没有打算到了临安也继续跑,既然元国能够利用一小块地方苟延残喘,那他凭什么不能?嗯,至少现在没想继续跑。
“嗯,爱卿此言朕甚慰,且回去收拾行当吧。”
“是!”
公孙胜躬身退出了寝宫,却是没有去收拾什么行李,呵呵,若是让你跑了,我的计划怎么办?
如今所有的宋国气运都已经聚拢在了宋徽宗的身上,当首都被破的一瞬间,就是气运动摇无根可依的时候,也是他夺取气运建立妖国的时候了……
……
深夜,春韵楼对面酒楼
左舟一行人全都聚集在了这里,他们没有点灯,可众人都有武功在身,却是不至于看不清东西。
“你这大晚上的将我们拉到这来是要做什么?”展红绫打了个哈欠,“为什么不点灯?”
“因为点灯就容易被人发现了,我们是看戏的人,如果演戏的人发现观众比演出者还少,那多尴尬啊!”
左舟好笑的自斟自饮,李寻欢微微沉默看了一眼自己曾经的住处,“师傅在等宋徽宗?”
“嗯,你既然都已经不在了,可宋徽宗却还没有命人将这通往宫外的暗道堵上,那必然是还有用的。呵呵,你该不会真相信他有什么睹物思人的心思吧?”
李寻欢难以置信,“他会逃走?”
左舟没有再说话,而不远处春韵楼中暗戳戳出来的一帮人已经说明了一切。
周侗叮的一声捏碎了水杯,两个鼻孔往外直喷气,“不如让老夫毙了他吧,丢人!”
“您轻点,要赔的!”左舟说着往城门方向望了望,“他们出不去,有人已经去拦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