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门火炮齐射之下,数百枚鸡子大小的子弹,直接就形成了可怕的弹幕,击打在那艘靶舰上。
一个个不大的破洞,纷纷在靶船的船身上显现,就连那船帆上,也被击打出一个个的破洞。
这艘老朽的靶舰的船身都在摇晃不已,就如同在暴风疾雨的击打下,瑟瑟发斗的树叶。
被如此反复肆虐的一号靶船随着那破损的船舷处涌入海水,已然开始缓缓下沉。
看着这一幕,让一干观察者一片哗然,李景仁指着前方,忍不住惊呼出声来。
“这要是人身上挨了一枚,岂不就是非死既残?”
“乖乖,五门火炮的一个齐射,就把它给打成这副鬼样子,倘若三艘炮舰一个齐射,那艘船上,还能有活人?”
“处弼兄,这火炮的威力,如此用于水战,实在是太残暴了……”
李恪不停地摇着脑袋,好半天,这才找到了一个不那么贬义的形容词。
“这算什么,倘若是在陆地上,一门飞雷炮,就可以直接让这艘靶船变成碎片。”
程处弼撇了撇嘴,显得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海上炮战,终究比不得陆战,火炮的大威力,其实很难发挥作用,除非敌船聚拢成一团。
就像飞雷炮那种威力巨大的火炮,除非是能够在颠簸的海面,精准地击落在对方的战舰上,或者是在战舰旁, 不然很难对敌方的战船或者是船上的人造成巨大的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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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吹牛打屁还没结束,那一号靶船可能是觉得自己受到的屈辱太多,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
没等多久,就已然整个船身沉入了海中,这个时候,李绩这位青州大都督府长史,终于登上了一号炮舰。
正好看到了那根倔强的桅杆,犹如竖得笔直的中指。
一干武勋子弟连带登州水师将领全都吃惊地赶紧上前招呼这位突然出现在此的李绩。
李绩的目光,则落在了程三郎身上。
“你小子,居然胆敢在这里如此胡来,把我大唐的战舰胡乱改造成这般模样,也不跟老夫打声招呼。”
“就算你小子是别驾,但你别忘了,老夫还是你的长辈。”
看着这位一来就语气显得十分幽怨的长辈,程处弼只得赶紧服软。
“叔父说的哪里话,小侄对你可没有半点的不恭敬,只是这事,小侄也不知晓能不能成功,所以想先试试手再说。”
“万一不成,那岂不就跟个笑话似的,到时候指不定你老还觉得小侄是在胡来。”
“就你小子理由多,哼……继续吧,老夫也想看看,这火炮上舰,到底能有何等威力。”
“嘿嘿嘿,既然叔父想看,那小侄就给叔父你表现一个狠的,吴将军,请你让三艘炮船向二号靶舰开进,然后列成横阵。”
“称心,告诉三艘战舰所有炮位,全部换装开花弹,向二号靶舰进行齐射。”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