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也算是一名光荣的,经朝庭认证的太医了。不过,大唐的医家、名医们,却很少有愿意成为太医的。
毕竟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太医署仅仅只是太常寺下属的七个署之一,可以说,存在感低得可怜。
太医署的职责,既是给达官勋贵闪治病,同时还要负担培训一些医者,以及编撰医学著作。
官小职卑,并且还不自由,所以,很多的名医,宁可自己开药店,自己开诊所,也不乐意窜去那里边蹲着。
这些消息,自然也是那位面目糙,内里秀的亲爹程咬金告诉程处弼的。
程咬金作为一位慈爱的老父亲,虽然平时看着似乎啥也不管,但实际上,时时刻刻都关注着自己孩儿们的举动。
得到了这些消息,倒是让程处弼对医务工作者在大唐朝庭中的地位如此之低而颇为愤愤。
不过,心里边不爽,也只能藏在心中,毕竟,程处弼很清楚现如今的自己同样职低位卑,没啥话语权。
好歹也在乡镇卫生院那样的地方里呆过,除非自己能够用才干打动那些掌握话语权的大人物。
不然,哪怕是再愤愤不已,有再多的不甘愿,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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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大唐东宫左内率副率,穿戴上了太常寺太医署医间的从八品官服。
还没来得及出门,就遇上了孙、袁二位道长连袂而来。
才知晓,这二位道长也收到了陛下的旨意,三人一同入宫。
两位道长是老年人,瞌睡不多,所以起得较早,干脆就过来拉上程处弼一块前往大安宫。
顺便在路上,给程处弼详细地解释了一番因由,李渊这位太上皇陛下,得了这个病已然有数年之久。
最开始那几年还好,用了药之后,便能够解决病痛,可是近几个月以来。
李渊的淋症渐渐地加重,药石所能够起到的效果也是越来越弱。
“上皇陛下,原本也身体康健,可是现如今,也被这淋症给折磨得坐卧难安,日渐憔悴……”
“如今用药,最多也就只能说是缓减,贫道与孙道友绞尽脑汁,也难有回天之力。”
“倒不想,处弼贤侄却有良法,根治这淋症……”
程处弼却没有骄傲自满,而是很清醒的认识自己的长处和短处。
自己所能够掌握的,不过是后世积累下来的大量先进的医学知识和理念。
在这个没有抗生素,没有生物、化工制药的时代,二位道长所能够挽救的人命,远远超过自己。
不过,程处弼的一些医学知识,还有先进的理念,倒也给这二位大唐医学专家很大的启发。
这也是这二位道长,越来越喜欢跟程处弼这位谦虚的年轻人聊天探讨医道的原因。
大安宫,这也是位于长安皇宫的一处宫殿群,早在李渊退位之后,就入住至今。
等到程处弼三人来到了大安宫前,程处弼就看到了一位熟人,居然是太子殿下李承乾。
此刻,李承乾正一脸不焦不燥地立身于大安宫宫门外。
只是那不停左右游移的目光,暴露了他并不如表面那样淡然。
看到了程处弼与两位道长连袂而来,李承乾露出了笑容,迎面走来。
“孤奉父皇之命,在此等候三位……”
程处弼赶紧朝着李承乾一礼,却被这位太子殿下挽住。
打量着程处弼那身八品官服,李承乾嘿嘿一乐,朝着程处弼捉狭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