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弼兄这分明就是心虚了。”
“心虚?我怎么看不出来。”
房俊一脸懵逼的看着跟前这位一向心眼很多的为德兄奇道。
李恪打量着这位天性就弃文从武的房二郎,直接就呵呵了。
“你要都能看出来,那就证明贤弟你跟为兄我一样聪明了,贤弟莫恼……你想一想。”
“处弼兄之前跟别人打赌,但凡是他能够有把握赢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
房俊的脸色顿时恍然。“为德兄你的意思是说,处弼兄他根本就没有把握?”
“废话,咱们俩方才可是跟那二位屯田司的官员聊过这事。”
“种子一般都得三天三夜才能出芽,这不但是在《齐民要术》上有记载,这二位官员更是亲眼所见。”
“既然如此,你觉得咱们哥俩会不会输?”
“那当然不会输……原来如此,所以,处弼兄才会找借口,只跟咱们哥俩打个一贯钱的赌注。”
房俊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总算是明悟了过来。
不过旋及,房俊有些心虚地摸了摸下巴。
“可是处弼兄那么厉害,他怎么可能输?”
李恪不由得急了眼,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头戳了戳房俊那结实的腹肌。
“你也不想一想,事实已经证明,他不可能赢,所以他跟咱们哥俩打赌,才会打这么少的赌。”
“不然,干嘛不让为兄我跟那李兵部一般,拿出半年的俸禄作赌注?”
“他若是能够赢下本王半年的俸禄,就他吃香喝辣几年的。”
程处弼虽然没有进屋,但是还是能够看到李恪这家伙在房俊跟前指手画脚,唾沫星子横飞。
这个时候,李恪的手指头指向了屋外,程处弼在千钧一发之际,移开了视线。
表情凝重,目光深邃地打量着那些麦草,仿佛是在观察和研究那堆麦草到底是燕麦还是小麦或者是大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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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恪的唾沫星子喷了半天,房俊思来想去,抹了把脸,还是有些犹豫地摇了摇头。
“……兄台,小弟我终究觉得不把稳,要不,咱们就投两百贯得了。”
“小弟我一共就这两百贯,哪怕是输了也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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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贤弟如此之怂,李恪差点给气歪了嘴,手指头戳了戳房俊那坚实如铁的腹肌。
“你这简直就是浪费赚大钱的机会,区区一千贯你都不乐意拿。”
“罢了,你自己掏两百贯,剩下的为兄包了,不过赢了之后。
你只能拿到四百贯,剩下的连本带利一千六百贯都是我的。”
房俊眼珠子一眼,寻思了半天,只翘起了一根手指头。
“小弟我出一百贯,若是赢了,我要三百贯,剩下都归你。”
李恪直接就鼓起了眼珠子,不过他还没来得开口说话。
房俊脖子一梗,振振有词的据理力争插嘴道。
“小弟我本来不想赌的,是你拉着我跟你一块,不给小弟点好处,干嘛陪你跟处弼兄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