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郎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不过对于噶尔东赞出身的薛氏,松赞干布并未下狠手。
兴许是因为薛氏本就是吐蕃大族,且有不少的吐蕃官员都出身薛氏。”
“所以,松赞干布只是罢免了一些噶尔东赞提拔上来的官员,另外就是收回了之前赏赐给噶尔东赞的土地和奴隶。”
李世民眉头一挑,看来这位松赞干布倒也不是蠢货,知道只针对噶尔东赞一人,而非是整个薛氏。
程三郎则继续侃侃而言。
“至于尼玛,他只是一位向导,再加上并非官员,所以没受到什么惩处。”
“不过他倒是说到了之前跟松赞干布亲妹勾结的那三位象雄国重臣,因为那《长安旬报》的消息传回吐蕃之后。”
“都被软禁了一段时间,之后虽然因为找不到真凭实据,已然释放。”
“但是听闻他们之中有人想要回部落主持事务,被松赞干布以官职挽留。”
“三个都随松赞干布回到了吐蕃王都,怕是这几年,休想离开那逻些城一步。”
“对了叔叔,那被吐蕃侵占了家园的苏毗国百姓,又再一次在吐蕃生乱,只不过很快就被回师的松赞干布击败。”
说到了这,程三郎不禁有些遗憾地扼腕叹道。
“可惜我大唐离得有些远,在那一带驻军也不足,而且苏毗国也好,象雄国也罢。
若是能够及时与我大唐边镇搭上线,内外夹击之下,啧啧,怕是绝对能够让那吐蕃喝上一壶的。”
听得此言,李世民也是深以为然地颔首,的确如此。
打量着这位一脸忧国忧民之色的程三郎,李世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贤侄,对付吐蕃,你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程处弼砸了砸嘴,呷了一口茶汤。“小侄还真有。”
“对付吐蕃,宜早不宜迟,宜快不宜慢。”
“这是为何?”李恪这位军事半桶水忍不住嘀咕了句。“处弼兄你莫忘记了,现在北边的薛延陀可是已经南下了。”
“我大唐如今的目标,就是要针对薛延陀,薛延陀一日不退,朝廷就不可能把注意力投向吐蕃。”
“我说贤弟,你呀,眼界太窄,你别只能眼珠子盯着北边,还得盯着南边。
你觉得我大唐忙着对付薛延陀的时候,那吐蕃就能够安静如鸡的排队等着我大唐回头再收拾他不成?”若是将河套之地,垦为田地的话,会在一定期间内,满足关中粮食所需要。
但是会让我大唐损失一大片的养马之地。减少我大唐军方骑兵的数量。
但是长期来看,若是关中的人口继续膨胀,哪怕是河套之地,也支持不了太久。”
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这虽然是个法子,但是论及长远来看,的确不如迁都于中原一劳永逸。”
“罢了,程三郎你且先回去吧,老夫得好好的想想,此事干系甚大,便是老夫,也不能轻易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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