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吞弥老弟,不过你觉得,若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的话,他扎西,敢用这等理由来囚禁本相之子?”
“不管怎么样,下官都要去试上一试,毕竟下官与钦陵公子颇为投缘,岂能看着那扎西胡来。”
说罢这话,桑布扎便快步而去,禄东赞唤都唤不及。
禄东赞焦躁地搓着手在屋内走动了起来。
以自己在吐蕃国内的威望与权势,他扎西这么做,就是在抽自己的脸,把自己往死里得罪。
哪怕他是国主的心腹又如何?只要自己回到了国中,以自己吐蕃宰相的地位,还有薛氏的份量。
想要收拾他扎西,不说像三根手指拿田螺那么轻松,但是收拾他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他敢这么做,必定是有什么依仗,或者是拿捏住了什么把柄。
一思及此,禄东赞的内心就越发地焦躁不安,叫来一位亲随叮嘱一番,让他守在院门口,不许人出入。
他便悄然地从侧门离开了驿馆,再一次登上了马车,催促着车夫往那吴王的府邸而去。
作为陛下的爱子,吴王李恪的府邸自然也不算小,听闻这位吐蕃名相前来拜访。
府门口的护卫自然不赶怠慢,引领着这位吐蕃国正使兼宰相,朝着府内深处行去。
而同一时间,程三郎此刻正与李恪和李震三人正在这里打牌打得份外的嗨皮。
“对八……处弼兄,那位护卫将领,该不会直接把那钦陵给宰了吧?”
“对十……怎么可能,敢在我大唐境内杀人,除非他不要命了。”
“景阳兄言之有理,贤弟你只管放心就好了,听闻那扎西虽然也是个粗鄙武夫。
但是能够被吐蕃那位国主视为心腹者,怎么可能连这点脑子都没有。”
“喂喂喂……你别光着着说话,出牌啊……”
“成成成,既然你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就成全你,炸弹……”
“过……”
“要不起……”
“顺子,不好意思,我又赢了。”
“哎呀……我也有炸弹,可惜,就差一步,哇呀呀呀……”李震颇为抓狂地看着手中的炸弹。
明显比程三郎的大,可是方才,自己看到对方手中的牌还很多,就想要稳一手。
结果特娘的,居然失策了。
李恪歪脑袋看了一眼李震的牌,恨铁不成钢地将手中的竹牌扔进了牌堆里边。
“景阳兄,拜托你出牌果断一点,大胆一点行不行。”
“呵呵,上一把我炸弹先出,你小子说让我稳重一点,怎么的?”
李震不乐意地瞪了李恪一眼,程三郎美滋滋地呷了一口茶汤。
“行了行了,二位弟兄,打牌不仅仅是技术,更需要有气运加身。”
“……”李震与李恪一脸黑线地看到程三郎那副洋洋得意的显摆劲,恨不得耍起王八拳扑上去暴揍这家伙一顿。
可惜,自命为儒将的李震,再加上斯文人李恪,两个捏一块,也不是程家人的对手。
只能悻悻地放弃了斯文男上加儒将男战胜程家男的念头。
“罢了,再来,不过咱们要重新抽位置,我总觉得我这里风水有问题,换个位置说不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