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咱们家二郎居然还能够有这等本事。”
房玄龄抚着长须轻叹了一声道。
“不就是会唱着曲子, 这有甚子,娘子你也莫要太惯着这小子了。”
“老爷,你也不想想, 咱们家二郎,除了舞枪弄棒,啥也不会。
而今居然一下子会唱曲,还唱得那么好,我这个当娘的能不好好夸夸他吗?”
“哼,会唱个曲,又不是会诗文,会琴棋书画……”
房玄龄不乐意地道,只是声音较小,语气较怂。
然后话风一转,语气拿出了房家家主的气势。
“娘子可打探出什么, 那两只妖蛾子为什么要教咱们二郎学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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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妖……夫君,你小点声……”卢氏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了夫君一眼。
不管是那個被陛下和太上皇抄着兵器撵得在东宫里边狼狈逃窜的程三郎。
还是那位面如冠玉, 一肚子坏水的吴王殿下, 那两只妖蛾子可都不是好惹的。
“哼,老夫让二郎老老实实在府中呆着, 就是不想在成亲之前,惹出什么事端来,坏了这门亲事。”
“谁能料想到得,那两个家伙居然蹿府里来了,唉……”
“好了好了,夫君你就别发愁了,妾身会留心,定然会打探清楚是怎么回事。”
卢氏笑眯眯地又给房玄龄满上了一杯茶水,不禁有些唏嘘地叹息道。
“真没想到,咱们家二朗会唱曲,还唱得这么好听。”
房玄龄忍不住下意识地道。“曲是唱得不错,但那些词却乱七八糟的……
什么停靠在含光门前的二轮马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老夫就不明白,停靠在含光门前的二轮马车招谁惹谁了?不载人,就载落叶?”
看到夫君频频吐槽,卢氏忍不住笑出声来,轻拍了下夫君嗔道。
“好啦,夫君。这词啊,虽然怪怪的,过于浅显直白,不过你不觉得挺朗朗上口的吗?”
一提及这茬,卢氏却坐不住了。“夫君,要不,咱们去二郎那里看看?”
“去他那里作甚?”房玄龄一脸狐疑地看向妻子卢氏。
“妾身觉得咱们二郎唱得好听,那种沧桑的嗓音,实在是独特得紧,就想再去听听。”
“……老夫还有公务,夫人你乐意听,你就去吧。”
房玄龄可不乐意,虽然也有点动心,但是他可是亲爹,拉不下这块脸。
看到夫君的模样,卢氏如何不知夫君的想法,笑眯眯地跟夫君告辞之后便快步而去。
房玄龄等到卢氏离开了房间之后,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有那么好听吗?”
“沧桑的嗓音,为夫的声音不比二郎的更沧桑?”
然后房大相爷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屋内,端起了茶汤呷了口,清了清嗓子之后,轻轻地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