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直接就把一干高句丽以及靺鞨蛮族的射手们给惹毛了。
他们对于自己的箭术极有自信,只是之前,大唐那帮子猥琐而又卑鄙的骑兵,让他们空有一身本事,却无法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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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现在,对方居然单骑过来挑衅,瞬间,一干精锐射手们都感觉自己深受污辱,就像是被人朝着脸上呼了一坨什么臭哄哄的玩意。
更何况,此刻倒下的那位,乃是这只追击兵马的指挥官,自己等人再无所作为,回了大营也要挨收拾。
为此,他们咆孝着,驱策着座骑,开始朝着那薛仁贵撵去。
偏偏薛仁贵艺高人胆大,丝毫不怯,从容一边双腿驾驭座骑,一边时不时地回身施射。
几乎每一次回身施射,就会有一名敌骑惨叫着倒下。
此刻,程三郎与一干火枪骑兵们,看着那白袍薛仁贵在大庭广众之下装……咳,展示他那惊人的箭术。
不禁喝彩连连,就连那无名小城中的大唐将士也凑热闹一般地敲打起了战鼓,为这位风骚的白袍加油鼓劲。
不知何时,高延寿也已经与一干高句丽将校赶到了大营边缘。
看着一大帮子的高句丽与靺鞨族勇士们一边追一边施射,而他们的正前方,只有一名敌人。
这位连铠甲都没有披的白袍唐将,每一回首,必会取一名高句丽或者靺鞨族勇士的性命。
看到了这样一幕,高延寿脸色越发地显得难看,这踏马还有没有天理?
一大帮的人去追杀一个,结果死的全是自己这边的勇士。
高延寿终于愤怒了,在他的咆孝声中,又有千余骑开始兜头,朝着薛仁贵的前方包抄过去。
可是几乎就在那千余骑开始动弹的瞬间,原本蹲在一旁看热闹瞬间歇息的火枪骑兵毫不犹豫地迎了上来。
随着那些火枪骑兵手中的管子喷出了硝烟与铅丸,千余骑兵的速度陡然又慢了下来,甚至还有些骑兵意图要拔转马头。
等到那白袍唐将嚣张跋扈的在唐国的贼骑的掩护之下,逃蹿向远方,高延寿差点把自己的牙邦骨给咬碎掉。
他身后边的将校们,也都两眼几欲喷火,气的肝疼。
这只唐国贼骑连续不停地轮番骚扰,已然惹得高句丽全军上下七窍生烟,偏偏连根毛都抓不住,这简直就是特娘的耻辱啊。
就算现在,虽然有骑兵在追击,可却只敢远远地缀在后边,哪有点追击的模样,更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恭送贵宾离场。
“且容他们嚣张一时,今夜,本帅要把他们全部擒下,斩下头颅,以筑京观。”
听得此言,一干同样神色十分憋屈的高句丽与靺鞨族首领也都齐声附和。
不弄死这帮子简直比苍蝇还要讨厌的唐国贼骑,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安心的进攻无名小城。
高延寿回头看了一眼那无名小城,
“乘着他们撤离,让全军好生休息,暂且让城中的唐军再多活一个白天。
今夜戌亥之交时,所有骑兵悄然离开大营布防于大营周围,只等那帮唐国贼骑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