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闭口,就给小爷整上这么一段虚头巴脑的长篇大论,什么君子风度啊,天书门生胆识啊,实在是无聊透顶,让人大跌眼镜复笑掉大牙。
哼哼哼,善养浩然正气,说得够冠冕堂皇。可是你该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估计你从来就没照过吧?
倘若哪怕照了那么一次半次,你也不会如此缺乏自知之明!”
随着来者越走越近,赫然便可认出,此人果然便是白云低暗自担心害怕的几个人物之一,天童荀九霄。
廉大雅泰然处之,捻须问道:“听闻天童近年以来功力精进神速,在江湖上也愈益变得活跃。南北驱驰,志气不小。却不知为何突然造访这区区一座芙蓉楼?”
“某家为何而来,廉教授自然心中有数。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天童荀九霄冷哼道:“老儿,你要继续装傻,那某家便只好单刀直入。交出真本《尔雅注疏》,便可酌情饶你狗命。怎么样,你拿不拿来?”
廉大雅掀髯大笑道:“《尔雅注疏》乃我天书院十三经书之一。身为持经弟子,书在人在,岂能拱手奉送与人?
再者,我天书院之武海所载,都是正道妙法。谅尔等狐教妖孽,通不过奸邪阴险之辈,有何德何能,居然胆敢妄想染指此物。”
“好得很,你找死,某家乐意成全!”荀九霄怒哼声中,催发真气,一股极其强烈灼热的掌风当即卷向了仍在太师椅上危坐的廉大雅。
原来荀九霄虽然出身狐教,但素来不息教名,尝以圣教代称。今日听“狐教”二字从廉大雅口中语带嘲讽地报出,尤其觉得刺耳,所以一出手就是辣着。
反观廉大雅,面对如许强劲霸道的攻势,依旧好整以暇,不慌不忙地坐在太师椅上,专注地往酒杯倾醽醁春醪,自斟自饮,似乎根本就不把荀九霄的灌注浩大涂山灵脉威能的攻击放在眼里。
蓦然之间,随着“轰隆”巨震,荀九霄的凌厉掌风在离廉大雅三尺之外停止前进,好像被某种肉眼看不见的有质无介之物强行格挡住。
“难怪你有恃无恐。”荀九霄用不出所料的口吻冷笑一声,扬眉挑衅道:“何方鼠辈,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算不得英雄好汉。是带种,就赶紧现身来战吧!”
“哈哈哈,跳梁小丑,也敢狂妄叫阵。”随着洪亮的嗓音传来,廉大雅太师椅后从容转出一名青衫磊落,作书生打扮的男子。
这人身材修长,目光清列,步态优雅淡定,一望便知其修为不俗。
荀九霄自负甚高,盯着来人嘴角微微一别,突然抢步突进,大喝一声,发动猛击。
掌风呼啸,自然灌注了相当强力的涂山灵脉,突起暴击,目标自然是敌人足以致命的要害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