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云低显然不懂她的心态,发现她意态娇羞,尚用恍然大悟的口吻说道:“哈,原来你刚刚走开就是为去救他,明明知道有个很危险的大恶人也不害怕,那他一定是你的好朋友了!”
秦艽一听,只觉啼笑皆非。但她也不好直言不讳地予以矢口否认,思索片刻,却说道:“他和我爹应该是很有交情的朋友。”
“你爹?”白云低闻言,眨了眨眼睛,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和她爹是很有交情的朋友与和她是好朋友?这两种情况它们到底有没有什么冲突?
自觉无从索解,没计奈何之下,他最后只得尴尬地笑了笑,问道:“你爹是谁啊?”
“我爹就是我爹,他是谁可跟你没关系。”秦艽仿佛很忌讳讨论父亲,当即俏脸一板,瞪了涉嫌没话找话尬聊不休的白云低一瞪。
虽然她轻嗔薄怒,好似被惹得满脸的不快,白云低却知道:她肯以这种眼神看自己,其实就表示她并未真的如何生气,只是并不想把她父亲的消息告诉他。
晚风徐来,夜凉如水,青枫宽大的叶子在被风拂动得沙沙作响。
因为秦艽责怪他多嘴,白云低便有意保持沉默,双手扶着枫树,听风摇曳,半天都没吭声。
偶尔偷眼看一看秦艽,只见她正聚精会神的注视着仍在阵图中鏖战的沧海生。
白云低在青枫枝头所站的位置,本来算是在秦艽前面。但倘若转身面朝沧海生破阵的所在,那么他的位置,则又变成了她的侧后方。
从他所站立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秦艽香肩温婉秀巧、憨态可掬,而纤腰如柳,恰好盈盈一握。因为站姿,那纤细柔美的曲线到了臀部之时,忽然又变得丰隆圆润。于柔和之余,又透露几许紧俏。
白云低本来心无杂念,可到这时候,不知怎么,居然也萌发了一丝绮念。
两人相隔本近,他心中既有了些相关想法,秦艽身上隐隐约约的少女幽香,竟于瞬间变得越发浓郁起来,一缕一缕,被吸入鼻端,他那迷乱的感觉顿时更是犹如野马脱缰,不可收束。
白云低自知不应该,美色当前,而胆气太逊,让他头脑一阵昏眩,浑然忘记了自己是站在枫树上面,一脚踏空,登时往下栽倒。
好在他反应还算敏捷,慌忙一把抓住了树干。秦艽不知他怎么回事,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又去关注沧海生破阵。
谁知白云低抓住树枝,勉强撑住没有掉下树,却用力过猛使脚下没有站稳。
在秦艽看他的时候,他尚堪堪站着。而秦艽刚移开目光,他便坚持不住了。只见一个趔趄,他竟倒向了秦艽那边,直吓得七手八脚,紧紧搂抱住她柔软的身体。
“你做什么?”秦艽回头怒视。
白云低见她粉面含威,顿时乱了方寸,连忙松开双手,高举过耳,口不择言、语无伦次地替自己辩解道:“我……我没……啊呀……”
话还没说完,因为双手松开而导致身体失去平衡的他,已经在枫树底下摔了个四仰八叉。屁股开花的惨状,直痛得他龇牙咧嘴、泪眼朦胧,好悬没呼爹喊娘。